他抬眼看天穹,眼底映不下殷红天幕,也不见有天道虚无缥缈的影。

鹤西疾说:“你有理由可以不活在当初。我亦有理由,让你永远不能活在现在。”

这话语落了音。

“说得好!”又有人掷地有声地接话。

衡瑶光一怔。

站在旁边不说话的谌引下意识皱了皱眉。

衣袂飘飘,一身道袍,还抱着两把拂尘的刘掌门踏云而至。

云如烟散尽,刘掌门就落了地。

刘掌门道:“衡兄弟,好久不见啊。”

刘掌门又道:“鹤长老,你可真不够意思,我追你追了这么远,也不见你停下,可累坏我了。”

最后,刘掌门转头看向了谌引。

不苟言笑的剑,站在原地,笔直如一颗青松。

他看着刘掌门,刘掌门看着他。

刘掌门对衡瑶光说:“算了,我也仔细想过了,虽然你们是表兄弟,但能找到个适合自己的人也不容易。纪孟时虽然好,但还是要找个合适的。人生嘛,未必要挑自己最喜欢的。”

谌引:。

“你在说什么!”谌引怒道,“我就是他最喜欢的!我们已经有那什么的事实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