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殿合哑言,她本来就不属于这皇宫里的人,按照公主话来说,好像她不该走似得。
公主话里面的“你们”两个字,倒引她注意:“除了草民,还有谁要走?”
“柴隆威,柴侍卫。”
“他为何要走?”
“因为父皇说他保护本宫不利,要罚他去镇守西北。”
明明是拼死保护自己,忠心耿耿的侍卫,却因为自己的缘故无端被发配边疆,宣城越想越内疚,仿佛有一肚子的委屈想要倾诉出来。
若是放在常人面前,就算是她的太子老兄和父皇,她也不会吐露半句心里所想。可面前的人,偏生好像对她有着什么吸引力一般,明明认识的时间也不长,一看到对方的脸,就不由自主的想亲近对方,向对方吐露心声。
“你要不要替我想个办法,能够把柴侍卫留下的?”宣城可怜兮兮地望着舒殿合,希望对方用他的脑子能够为自己解除烦恼。早前说要报复舒殿合,让他尝尝大豫十八道酷刑的话,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。
“君无戏言,恐怕无法。”舒殿合一顿,“草民想,皇上这般做定有深意。”
“一个个都这样说。”宣城显然不满意这样的答案,“却没有人愿意跟本宫解释父皇到底有什么深意。
“这个…”舒殿合不敢轻易置啄,欲言又止。
“你知道父皇的深意?”宣城眼睛一亮,宛如兔子见了草,凑近舒殿合,“不妨说给本宫听听?”
“…”
“草民愚钝,不敢妄测圣意。”舒殿合后退一步,与宣城保持距离。对未知之事谨言慎行,是舒殿合一向的秉性,更何况这是皇宫。
宣城不管这些,对自己想知道的问题,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,似乎看穿了舒殿合内心所担忧的,道:“你放心,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,你偷偷说,本宫悄悄听,谁也不知道。”
舒殿合仍旧噤口不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