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殿合不吃不喝在冯焕林的墓前跪了三天三夜,直至再次晕了过去,才被哑仆救了回来。
等舒殿合再次苏醒时,已经从巨大的悲伤中缓解过来了,无意间摸到袖子里硬物,将其拿出来了。
她凝望着眼前这两块相同的玉锁,陷入沉思。
其中一块玉锁,师傅的遗书中告知,与她的身世有关。
另一块是公主赠与她的,公主说过这块玉锁是她五岁时太子给的。那么太子的玉锁是从何而来的?太子与自己有什么干系?
两块玉锁不仅外观上一模一样,甚至连细节都大致相同,不难看出是同出一个工匠之手。雕刻这两块玉锁的工匠,现在身在何处?是否尚在人世?是否在皇宫内?
原本应是一对的玉锁,又因何故分离失散?
因师傅之前交给她的那封信,她在宫中的时候,特意拿着冯焕森的名讳,询问过太医院的太医。得知师傅的弟弟如今已经官至丞相,今非昔比。原本她打算登门拜访代师傅送去问候的,然直至离京之日,□□无暇,更兼无法随意的出入皇宫,只得作罢。
师傅的遗书中,直言自己是冯焕森抱来给他的。
自己是什么身份,会和万人之上,一人之下的丞相扯上相关?冯焕森又为什么让师傅携自己远去,不可入京?
师傅让她遇到困难,就寻冯焕森求助的用意,难道只是让自己得到帮助?
待她理清楚这些如乱麻的头绪之后,方才发觉自己的身世扑朔迷离,且必然与皇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她原本以为自己可能只是自幼遭到父母遗弃,或者父母不幸双双殒命,在临危之际被师傅好心收养的可怜孤儿罢了。师傅的遗书却将她以往的所有猜测和认命推翻,这无疑引起了舒殿合探究清楚之心。
她将所有的问题都归结一处,唯一的线索指向了京都。看来再入一趟京都势在必行。
师傅刚刚驾鹤西去不久,尸骨未寒,她不忍心,也不能够立即就弃师傅而去。至少要先为师傅守孝三月,再去往京都调查自己的身世谜题也不迟。
她想清楚之后,已然在心里做好了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