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殿合道:“权作为公主之前,在宫中善待草民的谢礼吧。”这个理由再合适不过了。
即便如此,宣城还是不相信,从侧边问道:“你这次入京来,是打算做什么?”
她料到舒殿合会再次入京,他拿走了自己的玉锁,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。难不成真的是为了自己而来?
他若是直白求着自己说要做驸马,自己可能会答应他,仅是可能。但是舒殿合偏偏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,两人之间的关系若近若离,这感觉就如同在宣城的心上拿羽毛挠痒痒,引诱着宣城去多想。
宣城自认为对舒殿合有些好感,但绝不会将这份好感主动说出口。无论是皇家高贵血统赋予她的与生俱来的傲气,还是未出阁女子的矜持,都让她决计不可能求着人来做自己的驸马。
那只能等着对方来提…
宣城不自觉地坐的端正了些,以免被接下来可能有的惊喜震惊到。
舒殿合见她把簪子拿在手里把玩,并没有收下的意思,道:“若是公主嫌弃,大可还给草…”话还没有说完,就被宣城打断了。
“谢谢,本公主很喜欢。”宣城将簪子揣进了怀里,快速的将其安放到稳妥的位置。
舒殿合见她没有嫌弃那发簪,心里好歹是松了,道出此番来的目的:“师傅让草民入京来寻他一位故亲。”
与自己想象出来的答案完全不同,宣城心里说不出的失落,面上不显,身体再次松懈,问:“故亲?”转而又想起冯焕林的身体来,“你师傅身体怎么样了,本宫赐你的那些药材可用的上?”
“师傅殁了。”
“?????”宣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瞪圆了眼睛。
到此时她才注意到舒殿合眉目间透着淡淡的憔悴,整个人消瘦了不少,五官也更加立体,虽然没有明晃晃的披麻戴孝,但衣着也是一身素白,束发仅用了一条月牙白的巾子,想是以另一种方式为她的师傅守孝。不似有假。
宣城想到当日,看到冯焕林就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,能撑到几时本就是个未知数。舒殿合这个大孝子能抛弃自己的师傅独自下山,定然是因为师傅出事了。自己应该早就想到了,她暗自后悔,不该提这茬。
若不是舒殿合的帮助,她的父皇也不能够恢复健康,宣城知道那种失去亲人的感受是有多痛苦。
舒殿合脸上没有表现出来,心里一定很难过,她能够与舒殿合感同身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