寥寥数语,却概括了学子们多年来的所有努力。
舒殿合直接忽略掉会元的明亮光圈,确定自己的确是考中了,这样子她又与自己父母的冤情更近一步。
她拿着那金花帖子,在冯正面前来回走了几圈,才勉强压下翻涌的心潮,面上恢复了像往常那般的波澜不惊。
冯正兀自在那边欢喜的放纵心思想象:“舒兄,你说你有没有可能再次高中状元,然后成为本朝第一个三元及第的人?”
三元及第,一个天下读书人光是想想,就能激动到发抖的荣誉。
古往今来,参与科举的学子多如过江之鲫,可能拿到这个头衔的人却寥寥无几,可见其难。
冯正将心比心,若是自己能连中两元,此时定会去大胆的肖想,如何摘到天下读书人都想要的桂冠,所以他以为舒殿合的激动也是源于于此。
舒殿合听着他说三元及第,反应稍迟钝的意识到,自己考中会元的事。
什么解元、会元、三元及第,对于舒殿合来说,不过是个不重要的虚名罢了,她只在意自己是否通过科举,得到官职。
“三元及第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吧?”不忍辜负冯正的勃勃兴致,舒殿合脸上浮现笑容。
万一真的叫她考上了状元,她爬越高,就越能接近真相。
但是状元又太过惹眼,容易节外生枝,所以这个状元之位,对她更多的是鸡肋。
“是不容易,但是我相信舒兄的能力!”冯正比舒殿合本人还自信。
“天下有才能的人那么多,我只是侥幸才得了这两元。殿试要在圣上面前作答,运气不会一直眷顾在我一个人身上的。”她在复杂的忧虑中,又对殿试有隐隐的期待。
她期待的不是天下读书人梦寐以求的理想,而是那份与自己父母冤情接近的距离。
冯正听在耳朵里,全然把她的话当做了自谦,越发相信舒殿合的能力,恨不得朝天竖起三指,杏花神作证,他赌这个状元之位一定是属于面前人的。
第二天圣上正式颁下圣旨,本月初二殿试,择贤才为国效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