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因为对公主没有防备之心,否则按照她往常的迅捷,此时早就把这柄要她性命的剑,弹出千里之外了。
分不清情况的她,抬指想悄悄拨开那迫人的锋刃,却被一个呵斥,止住了动作。
“别动,否则本宫现在就要了你的命。”这骇人威胁发自与站在她身侧不远的公主,她的…新婚妻子。
那人唯恐她不惧,又把剑一横,更加贴近她的要害。
淡定从容如舒殿合,也不自觉地背后冒出冷汗来,鼻尖随后嗅到浓厚的酒香味。
脑子里有了对眼下情景的猜测,她面上仍保持着风度,语气淡淡道:“有话好说,公主。”
“你说,你为什么要改名为舒慎?你不是叫舒殿合吗?”公主眉头一蹙,道出无关紧要,又让她这段时间来一直疑惑的问题。
醉后的声线,犹如梦中痴语,绵软中带着丝丝温柔,若是能忽略眼下她搁在他人脖子上的长剑,外人听到,还以为她正和驸马撒娇呢。
皇帝心疼她,整座公主府都是由她栖鸾殿原样搬过来的。她手上的这柄剑,也就是当初挂在她床帏上,以驱赶噩梦的那柄剑。
今夜是它的第一次出鞘。
“公主,我们能不能先放下剑,再说话?”这是对她来说,只消简单解释就能解开的问题,也不是不想立马就回答,只是害怕喝醉酒的人手万一一抖,她连呼救都来不及。
“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,快说!”宣城拂然不悦。
舒殿合无奈,答道:“这是叔父给殿合改的名。长辈之命,殿合不能不从。”
“叔父?”宣城人虽然是醉了,脑子还清醒着。她明明记得舒殿合无父无母,以为是舒殿合匡她:“你哪里来的叔父?”
“就是冯丞相。”
宣城皱着眉头,隐隐想起舒殿合和冯焕森之间的联系,原来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