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须尽欢 易临安 1027 字 2022-10-19

“后来驸马有说什么吗?”

中官如实禀报:“驸马向众翰林解释了一番,说怕不是家中娇妻作的怪,诓他迟行了,以至于他匆忙出门,未能打理好自己,大清早因此乱了翰林院的秩序,深感惶恐不安。”

“然后呢?”

中官细思道:“然后就没有了。”

“没有难堪气愤,拂袖而去,引而责怪于公主吗?”

中官摇了摇头道:“驸马脾气甚好,说话的时候,依然言笑晏晏,神色如常,未有愤怒之意,全然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模样。甚至…”

“嗯?”

中官不敢卖关子,继续说:“甚至于,至今没有擦去脸上所画的花纹,安然端坐翰林院中办公。”

“为何?”

“驸马说,公主所赐,弗敢轻易擦去。”

普天之下,哪一个男子不是自有傲骨。就算脾气再好,被妻子这样戏弄也会跳脚难堪。

所以舒慎的反应有些违反常理,吕蒙屏气深思,摸不清舒慎这是软弱,还是刻意而为做给宣城看的。

他撇下那些说宣城公主与驸马关系不好的谣言于脑后,挥袖想传令让舒慎擦去脸上的涂画,为他保留一份颜面。话到嘴边,临时又变了主意,还是留给宣城自己去处理。

宣城能遇上这样包容她的夫婿,是她的幸事。

舒殿合在翰林院待了一早上,吸足了好奇的目光,每个人见她的脸都要笑一回。她熟视无睹,不以为然,只是觉得额角有点疼,正好是早上与宣城相撞的地方。

散职之后,她仍顶着那画的像花猫的脸回去,轿夫看见了,忍俊不敢笑,憋了四张通红的脸。

再回到公主府,第一个看到驸马这张脸的人,就是楚嬷嬷。她脸色一白,比当事人还要难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