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以后的几天,公主也不刻意为难驸马了,两人的关系似有所进展。楚嬷嬷原以为两人不久之后,就会相互彻底接受对方,却没有想到驸马近来又找借口不愿登门了。
仿佛两人的距离只要稍稍靠近一些,驸马就会抽身退远,使两人之间总是保持着若近若离。
不消说自己对驸马的忽冷忽热疑惑不解,公主对驸马这样莫名的疏远,更是不适。
晨起她代公主整理床榻时,偶尔会触摸到枕头上的湿意。定然是公主一个人就寝时,觉得孤独委屈了,才偷偷摸摸的掉眼泪珠儿。
但公主第二天出现,又是好端端的,还能屈尊降贵与下人们嬉闹,毫无夜里掉过眼泪的样子。
只有从小看着公主长大的她,才知道公主的心里定是难过极了,否则绝不会轻易的掉眼泪。公主向来都是这样,从来不把不高兴的情绪,表现在脸上。
女子掉眼泪,除了为了自己心怡的人和亲人以外,还会有谁?皇上身体康健,不需要公主忧心。
楚嬷嬷不敢问,不敢提,看来公主是喜欢惨了这个驸马。
又到一旬休沐,消失许久的冯正,涎皮赖脸的二番来叨扰舒殿合。
这次他机灵,没有去驸马邸找舒殿合,而是径直来到了公主府。
舒殿合果然在这里。
无事不登三宝殿,他一来,舒殿合就猜到他大概是在追求那位女将军苏问宁的道路上,遇到了障碍。
公主府偏僻的书房里。
这里已经和上次舒殿合和楚嬷嬷谈话时,有了翻然的转变。由于舒殿合的叮嘱,楚嬷嬷在事后第二天,立马派遣中官,将这边打扫了一番。
积厚的尘埃一扫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,书柜上盈满的古籍、琴台与琴、棋盘围棋、香炉、插花等等,官宦人家书房中该有的物品应有尽有,就连门外的植木花草都经过细心的剪裁。
冯正迫不及待地在舒殿合面前说了一车的话。大多都是他如何靠近苏问宁,如何打通关节获取到关于她的消息,以及发泄情绪的闲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