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有等太子松口气,上头一把镇尺扔了下来,正好砸在太子的面前。
吕蒙勃然大怒:“朕倒是想问问太子怎么会无召闯门,方才是在外面窃听吗?”
太子浑身一颤,冷汗直流,意识到了自己情急之下的失仪,连忙垂首认错道:“儿臣知错,请父皇降罪。儿臣无心窥听君侧,实是恐父皇被长生蒙蔽双目,混淆视听,歧路亡羊,坏了基业,故…”
吕蒙阵阵冷笑,打断他:“好啊,朕的太子口口声声基业,这是早盼着朕的位子吗?真是朕的好太子啊!”
太子吓的一阵慌乱,连连磕头道:“儿臣并无此意!”
一直没有说话的九王,此时也跪了出来,替太子说话道:“皇兄只是关心父皇,断不会如此大逆不道,父皇息怒。”
吕蒙冷哼一声,不置一词。
九王借机向太子解释道:“皇兄勿忧,臣弟只是在与父皇交谈一些养生调息之法,希望父皇能以此注意寝食,避免操劳过度,达强身健体、延年益寿的目的。并非诱导父皇入我道门,耽误国事。”
太子微微偏头,瞧了九王一眼,又气又无力。
吕蒙看看进退有据的九王,又看看大失体统的太子,两人差距优劣高下立见。
他怒气未平,道:“看在你弟弟为你说情的份上,这次饶过你,但绝无下次!”
太子喏喏不敢应,在吕蒙的怒瞪下退出殿中。
二人都未曾看见,九王转身走入黑暗处时嘴角缓缓扬起诡异的笑容,还有那眯起的眼睛如何的阴鸷,宛若一只等待时机择人而噬的鹰。
纠结转圜了多日,终于好奇心压倒了一切,宣城决定要上青楼瞧瞧,看看能把自己驸马吸引去的地方,到底有什么好的。
她大摇大摆地走进那莺莺燕燕,女子成群的楼阁里,掀开遮挡在门口的帘子,第一口气就被刺鼻的脂粉味给呛到了。
若说上次舒殿合那身上残留的味道,清溪里掉入牡丹花瓣,那眼下这就是误入花丛中,满目都是牡丹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