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殿合顺势又忍咳了两声,再次甩锅给望仙台,道:“天气渐凉,臣巡视望仙台登到高处时,衣着单薄,一时不察染了风寒。儿臣已经服了药,应该很快就会痊愈。”
墨研好了,澄澄一汪在墨砚里,宛如一块上好的墨玉,吕蒙提笔一试,墨迹刚好合心,满意的颌首,含笑道:“朕都忘了,你也?会医术。”
见舒殿合放下墨块后欲言又止,他道:
“你想说什么?”
舒殿合流露出为难的神色,道:“前些日子国师被御史在朝堂参了一本,不知父皇想如何?处置此事?”
听到国师两字,吕蒙面色就沉了起来,反问道:“你也?有事要参他?”
“儿臣并非要落井下?石…”舒殿合道:“是有人托儿臣为国师在父皇面前说两句情…”
不等吕蒙追问,她便坦白道:“就是前番儿臣引荐给父皇的道长无为子法师,他与国师是同门的师兄弟,听说国师犯了错,可能会被降罪,便求儿臣替国师解释两句。”
“解释?”吕蒙不想听些废话,道:“此事等大理寺查清楚之后,朕自会处置,不要再提了。”
舒殿合见好就收,一顿道:“儿臣明白了。”
谈到了国师的事,吕蒙忆起一件事来,抬手示意着左淮把东西拿上来。
“你既会医术,你给朕看?看?这丹药里含了一些什么。”他道。
药盒一开,舒殿合就闻到了浓厚的丹硝味,一颗佛珠大小的猩红色丹药摆在药盒中,被黄褐色绒布内衬衬得?格外扎眼,是吕蒙经常服用的国师给的药。
她心思迅速筹谋,推测吕蒙这是对国师起疑了,所以连日常的用药都开始质疑起来,否则之前他修道服丹药从不让外人干涉。就连舒殿合认识这丹药,都是因为左淮偷偷给过她一颗,让她去琢磨。
摸不着吕蒙是临时起意问话,还是今日唤她进宫的目的就在于此,她谨慎地端起药盒来,仔细查看后,装作不知前因后果,道:“这是壮阳药,还添了一些令人神志兴奋的辅药。”
“可有让人延年益寿的作用?”吕蒙问。
“此药只能让人春意勃发,产生身在浮云之感而已。”舒殿合摇摇头道:“且不宜久服,否则易致心脉紊乱,脾气暴躁,甚至于眼前出现幻象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