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这分明是想给舒慎代罪!”冯焕森坐在堂前, 眉宇夹杂着怒火, 面色如寒, 拍案责骂道?:“这个逆子,做事毫不顾忌后果,就?不怕皇上一怒之下诛了他九族?”
冯夕婉六神无主,安抚完母亲,跪到自?己的父亲的面前, 扯着他的袖子道?:“父亲不管怎么样,你?都得救救二哥啊!”
冯焕森握紧拳头, 鼻息之间喘着粗气。他这一生小心谨慎, 步步为营, 好?不容易才在官场上站稳脚跟,勉强保全家富贵无忧,衣食有着。没想到临了了, 临了了,反被儿子将了一军。
可料想那些平日里早已对自?己的虎视眈眈的政敌们, 稍后定会借这个由头, 纷纷向皇上的案头递上弹劾自?己的折子。
那就?是一群嗅着腥味而来, 趋之若鹜的豺狼,平日里没事都要挑刺, 怎么可能会放过?这次机会。
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?,少了一个儿子算是轻的,重则他这丞相府上下都得跟着树倒猢狲散。
他沉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 唤下人?道?:“把?我的官袍拿来,我要入宫一趟,看看皇上到底要怎么处置守拙。”
又侧首对冯夕婉,斩钉截铁道?:“你?现在立刻去你?二哥书房里,把?他寻常的那些与人?通信的书稿信件都烧了。
稍后皇上定会派都察院的官员上门来调查你?二哥,什么都不让他们搜到!”
他太熟悉官场里的那套把?戏了,想要掰倒一个人?,什么下作的手段都可能使出来。
就?算犯错的人?清清白?白?,也不乏调查的官员故意作祟,无中生有,将莫须有的罪名栽赃到他们的头上。
临走前,他不忘对女儿叮嘱道?:“还有这件事先不要让你?二嫂知?道?,免得她担惊受怕,伤了自?己和腹中的孩子。”
冯夕婉忆起那日他二哥对自?己说的话,恍恍惚惚,只知?点头。
正好?今日她二嫂出门回娘家,不在府上,应该还不知?道?二哥出事了。
冯冯焕森话音未落,苏问宁就挺着肚子正巧从外面走了进来,苍白着脸问道:“守拙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