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差头的姓名是?”舒殿合更加不解了问道,试图通过对方的姓名,在记忆中找到相同的碎片。
“陋名耻于让驸马耳闻,卑职鄙姓名陈,耳东陈。”
“陈差头?”舒殿合还在想着。
差头不再兜圈子,离牢栏远了一步,弓腰对舒殿合庄重一拱手,道:“卑职乃是滇州人士,亲身经历了前?几年的滇州地动。”
“卑职额上的疤正是那时被掉落的大梁所砸。卑职的父母在那场地动中双双遇难身亡,卑职还有一个妹妹。
当?时卑职与妹妹侥幸从地动中逃脱一劫,但又不慎染上了瘟疫。
若是没有驸马及时到来,卑职与妹妹恐怕早已没性命!”
他一点不留的将自己的底细倾倒在了舒殿合的面前,说着说着便跪地叩首道:“驸马对滇州百姓、对卑职与妹妹的恩情,卑职此生没齿难忘。”
正是因为有这一层救命之恩,所以他在驸马下狱之后,坚定相信驸马是蒙受了不白之冤,所以才心甘情?愿在背地里偷偷照顾驸马。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舒殿合经过初时的怔怔后,顿时了悟了他的心意,连忙抬手让人起来。
始料未及自己过去做的一点事,会影响到眼下的身边人,像在水面上打了一点细微的涟漪,在多年后被人兜头一盆冷水,说是当年的那一点涟漪引起的,太过巧合了吧?
“我……”她突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,承认不对,否认也不对。
“那令妹还好吗?”临时找了一个话头,她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道。
陈差头为舒殿合询问而感到激动不已,以为他还记挂着自己妹妹的身体,站起来道:"卑职的妹妹十分安好,她如今年岁还尚小,卑职想着这两年努力为她攒些嫁妆,给她买花簪,将来把妹妹装扮的漂漂亮亮的,再嫁个好人家,卑职此生便足矣了。”
舒殿合一时感慨万千,点头,忍不住好奇问道:“你们是如何从滇州到京都里来的?”
要知道滇州到京都之间有上千里的跋涉,山高路远,寻常人家一生都会待在一个地方,不会轻易搬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