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殿合的手动了动,想去揽住宣城,以免她摔倒,却碍着?柴隆威还在这里,不好动作。
不消她主动,宣城便毫不客气伸手揽住了她的腰,脸颊贴在她的胸口上,听着她整齐的心跳,和她温暖的体温,确认自己所抱的并不是幻觉。
她抬起头来,对舒殿合痴痴一笑,紧接着?看到舒殿合披在肩头的长发,顿生困惑,语无伦次道:“但是你怎么变成女的呢?”
舒殿合神色一凝,宣城并无察觉到她的异样,睁大眼睛瞧着舒殿合平坦的脖颈,没有见到理应存在的起伏,惊奇地宛如发现了新大陆,道:“你没有喉结,是女孩子!”
舒殿合将唇紧抿作一条线,刚要开口说,忽然感觉有绵软温热的东西,贴在自己搏动的颈动脉上,顺着喉管的肌肤吻下去。
“是女孩子也没有关系,我喜欢你。”宣城喃喃私语道。
柴隆威再不忍听下去了,已然转过身的他,刚打算避开两人的视线离开,就听见宣城神神秘秘对舒殿合说道:“这样子,以后我唤你作驸马,你唤我作妈,我们各论各的,一点都不差。”
明知道公主是在胡言乱语,柴隆威也差点一个趔跌,迎面撞墙。
冯夕婉是院子里的人都回房后,才从厨房里出来的。刚熬好的醒酒茶腾腾冒着?热气,她端着?它,来到书房门前。
书房的窗格暗淡无光,内里一点动静也没有,显然歇在里面的人已经入睡了,她欲敲门询问,想了想,还是作罢。
如何端来的醒酒茶,又被如何端回了厨房。
半夜里,她莫名的醒了过来,细听见安静的卧房里有若有似无的琴声,不知从何而来。
起身披衣,想去看看公主是不是又醒了闹事,走到门口时,突然的福至心灵让她顿住了脚。
这琴声她耳熟能详,只属于一个人的,而对方深夜弹琴又是奏给谁听?她不着?细想,便能知晓答案。
公主对舒殿合这些日子的态度,她一点一滴都看在眼里。
原本以为当公主知道驸马是女子之?后,也会和自己一样,产生犹豫、迟疑、纠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