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为了?确定这句话, 她低头嗅了?嗅自己的手臂, 明明什么味道都没有?,却遭人嫌弃,忿忿不?平地搓着自己的肩膀, 手底下没控制力道,直把?自己的皮肤搓得红通通的,像被热水蒸熟了?一样。
朝背后的屏风觑了?一眼, 料想那人也会像刚才的自己, 看到屏风上的剪影, 她又莫名害臊了?起来, 耳尖滚烫。
匆匆忙忙洗完澡,顾不?上发尾还残留着湿润的水珠, 她穿好里衣就走出了?屏风, 生怕在屏风后头多待一刻, 她整个人都会熟透。
出乎她意料的是,舒殿合并没有?老实待着外头,而是早就躺到了?床上去,只留给她一个被子上隆起的包。
宣城怔了?怔,试探地询问道:“你睡了??”
被子里的人一动?不?动?, 亦没有?出声回应宣城的话,似乎真的睡着了?。
宣城顿觉索然无味,撇了?撇嘴, 白?害她忐忑不?安了?半天,自顾自拿着干燥的毛巾擦拭头发去。
等将头发擦干后,她吹熄了?蜡烛,黑暗瞬间填满了?这一间小小的客房。
宣城站在原地,待眼睛适应过黑暗之后,才摸索着往床边走。
屋内不?算太黑,清冷的月光浸着外头的窗台,雕花床的轮廓在其照拂下影影绰绰,不?至于暗到宣城睁着眼睛也看不?到的程度。
宣城很多年没有?和人同床共枕过了?,即便在宜安还小的时候,怕黑缠着她□□,她也是一把?人哄睡就偷偷溜走,像敷衍地完成一份身不?由己的任务一样。
而现在床上躺着的人却同宜安不?一样,宣城一想到曾经两人亲密无间的时刻,心就又不?受控制的扑通、扑通跳起来。
宣城压制不?住自己的浮想联翩,心慌意乱地走到床边,伸手去摸自己的枕头在哪里,想与舒殿合隔着距离睡,却在没有?提防之下,在被窝里摸到一件毛绒绒还带些温热体温的东西??
手忙脚乱地重新打亮桌面上的烛火,宣城壮着胆子,回身猛地掀起被子一看。
只见?兔子霸占了?本该属于她的枕头,闭合着眼睛睡的正香,而它旁边的人却明晃晃睁着眼睛,哪里是睡着了?。
被吓了?一大跳的宣城看到这幅光景就气?不?打一处来,这兔子该不?会是她亲生的吧?不?然她怎么不?管吃喝拉撒睡,都时刻带在身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