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舒殿合却轻易地被满足,傻呵呵地撤回身,乖乖地闭上眼睛睡觉。
宣城等她彻底安静了?,小心翼翼地去摸摸自己滚烫的耳垂,她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舒殿合会如此害羞。
从前也从未这般,是六年太久了?吗?还是她失了?心智,自己就将她当作了?另一个人?
不?知过了?多久,本无多少睡意的她,终究还是被身体上的疲乏带着缓缓沉入了?梦乡中?。
她不?知道的是,在她睡着之后,睡在她身侧的人又睁开?了?眼睛,静静看着她。
“对不?起。”该听见?这道歉的人已然熟睡,但说话的人却丝毫不?在意。
在宣城宿在药园第一天晚上,她怕她着凉,为她盖上鹤氅时;
在萤火虫飞满整间屋子,她装睡,让宣城随之靠在床柱上睡着时;
还有?今夜的此时此刻,她都在重复一句话——“对不?起。”
她可能骗不?过其他人,但宣城一定会相?信她,不?是因为她好骗,只是因为她相?信她,而她辜负了?这信任……她再次利用了?她。
她不?祈求宣城知道一切之后会原谅她,只能一次又一次重复着这无力的三?个字。
抬手触碰着宣城刚才亲吻过的地方。
为什么要做这些无谓的事,舒殿合自己也不?明白?,人生的每一件事并非都要将道理搞的明明白?白?。
它可能是一次冲动?,也可能是想留作以后孤身一人时,可反复惦念的美好回忆。
这一切……都源自于自己的私心。
第二天,当舒殿合穿上柴隆威的新衣,束好发冠时,宣城又忍不?住拊手惊叹了?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