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再胡说八道我走了。”

安业拉他重新坐下，“你不是没钱吗，我给你出主意你还不高兴。”

“这主意我拒绝，今天那个的时候，我有点疼。”

聊起这个，安业随口一说：“你家里也没备着点辅助用具，害得我都没敢使劲儿。”

“你再说。”

“好了，我不说了。看在你今天从了我的份儿上，我再送你一节课啊。”安业压下他要打自己的手，指着项目单上的一栏内容说：“这家公司提供的财务报表里有科技研发经费，但是合同里却没有提科研项目是什么，R&D人员数量和内部经费只字未提，说明，科研项目可能是个幌子。”

乔生点头，“那这部分资金，他们用来干什么了？”

安业笑着回他，“用来搞科研了。”

乔生踢他一下，“刚才不还说没有见到科研项目吗？”

安业揉揉小腿，“别急啊，这不是正给你解释吗。”

“快说，别拐弯抹角的。”

“我......”安业撇撇嘴，“你不能因为看到某项经费又没有看到项目而盲目地怀疑人家造假，要去核实一下，有些研发项目正在筹备阶段，会有研发经费拨出，却还没有投入到人员使用上，所以这些都是需要实地核实的。”

乔生问他，“我是老板，我派人去核实不就行了？”

“万一这个研发项目真是假的，你派的人被收买了呢？”

“比如素间吗？”

安业浅笑，“好端端提他做什么？”

“举个例子嘛。”乔生坏笑。

“间哥肯定在隔壁打喷嚏呢。”安业又指了另一处问题给乔生看，慢慢带乔生进入了状态。

两人不知不觉聊到了深夜，乔生肚子叫了一声安业才停下来教学。他看了看时间，“这么晚了，我们明天继续。”

乔生站起身伸了个懒腰，“还是采购部舒服，不用费这种脑子。”

安业拎起乔生的行李，牵着他边走边说：“你刚接手这些工作，肯定有不懂的地方，你要多跟下面的人沟通，不要怕犯错误。”

“老板犯错岂不是很丢人。”乔生问这句话时，阿东跟上了他们。

安业就问身后给他们提行李的人，“阿东你说，老板犯错丢不丢人？”

阿东诚实回：“这种情况发生，只有老板会觉得丢人，我们只会觉得和老板近了一步。”

乔生耸耸肩，“还是搞科研好，不用动这些小心思。”

安业听他这样说，就问他：“你想不想去搞科研，我可以出钱让你去学习，把这个遗憾补回来。”

“算了。”乔生很有自知之明地说：“脑子跟不上了，也没那么大的心劲儿了。”

“那你什么时候想了，我帮你实现。”

乔生揉揉他的头发，“知道我家小业最好了，我记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