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父母自小就离异各自生活的原因,对于一个温暖的家庭余峰内心其实非常的向往,他今年才退伍离开部队,准备开始过自己的生活,只是造化弄人,曾经的他永远的停留在了二十八岁的年纪。
不过上天还是厚待他的,给了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,平白的还又年轻了好几岁,让他置身在一个最为平凡的环境里,虽然目前为止还有些艰苦,但他有手有脚,总是会好起来的。
唯一让他不自在的事,大概就是男人会生孩子了,到现在他都还有些接受无能,对其的生理构造百思不得其解。
想到这儿他侧头看了眼靠在门边上的木棒,又回忆起那个脾气不太好的少年,按照这个世界的方式来看,对方也是相当于“姑娘”家。
余峰微闭了闭眼睛,想想自己大摇大摆在人家面前脱衣服的举动,放在他那儿简直称得上是性骚扰,怪不得对方的反应那么大。
他抬手揉揉有些发疼的额角,不怪他太莽撞,把任何一个正常人放过来,也不会想到两个男人之间会有这样的差别。
但是不管怎样,确实是他有错在先,下次如果再碰上人家,除了还东西之外,也要好好的道个歉才行。
如果人家还生气,大不了再被揍的时候不还手就得了,自己的一世英名,可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乌龙就毁于一旦,那还怎么在这里找媳妇儿。
仰头把碗里的最后一口粥灌进嘴里,余峰暂时不去想这场糟心的误会,起身把自己用过的东西洗刷干净,食物什么都搬回屋里去。
打开挂在篮子边上的那个小包袱,里面放着两套粗布衣裳,虽然已经有些旧了,但是洗的很干净,能够嗅到皂角的味道。
脱掉身上早就被他嫌弃的在那身衣服,余峰拿了一套穿上,袖子裤腿都有些短了,明显是对方的身高比他矮,但是凑合着能穿,反正现在正值仲夏,短点也就短点,总比穿着臭烘烘的脏衣服强,况且那件也不是那么合身。
把换下来的衣服丢到角落里,打算有空拿到河边去洗洗,他现在总算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清爽起来。
转身在草堆和破布组成的“床铺”上躺下,余峰把手枕在脑袋下面,在昏黄的烛火中盯着破旧的屋顶寻思。
先前村长跟他说过,在村子里有个老木匠,用到的材料都是从山里砍来的,要的价钱都不贵,他回头可以去走一趟问问看。
桌椅柜子什么的倒是不着急,这床怎么着都得弄一个,虽然是夏天,但是地上湿气重,长时间这么睡不是个办法。
还有他这个房顶,不管怎么看坍塌的可能性都很大,现在风和日丽的还好一点,回头要是来一场暴雨啥的,他还不得被砸死在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