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花响了,清脆的声音就在外面。
阵阵凉风吹进来,云雾化作缕缕只有在天上才能见到的神烟,摇曳在十几具尸体上,仿佛是神秘的仙子在做法,安慰、怜惜、抚摸正在饱受折磨、痛苦、挣扎的厉鬼。
她的手足冰冷、僵硬,没有一丝力量,胸膛却在强烈的上下起伏着。
他转头看向外面,眸子里已有笑意,一种仿佛因兴奋、亢奋过度的笑意,也是欲望、毛病。
多年前就有的毛病,每当他在生死搏杀、命悬一线的时候,就会不由的兴奋,根本无法控制、压抑,这种强烈的欲望、毛病,并不是正常人所能了解、领悟,也不是正常人所能享受、品味到的。
他看了看她起伏的胸膛,不由的讥笑,他笑自己,自己兴奋、刺激却不是因为这女人。
这种欲望、毛病不但是一个真正男人的耻辱、笑话,也是一种深入骨髓、灵魂的痛苦、悲哀。
他握住她的手。
她的手柔软、颤抖、无力。
他的手冰冷、坚硬、稳定。
“你怕不怕?”
杨晴:“有一点点。”
她说的是假话,自己都不相信的假话。
铁欲道:“一点也不要去怕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根本犯不着。”
“我不懂。”
“这本就是一种享受,为什么去怕。”
“享受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说说看?”
“你荡过秋千没有?”
“荡过。”
“第一次荡的时候是不是很怕?”
“是的。”
“特别是整个人飞到最高处的时候,是不是很怕?怕的要命?”
“是的。”
“可是你下来去回味就会觉得很刺激,很痛快,是不是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于是你会想着去荡第二次,是不是?”
“是的。”
“第二次的时候你就不会有害怕的感觉了,是不是?”
“是的。”
“第三次的时候你就觉得很刺激,很痛快了,也会觉得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了。”
“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