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渐渐已有了热力,带着远山草木清香、芬芳的阵阵凉风吹过,
泪已干,喘息声渐渐平稳,但她眸子里那惊慌、恐惧之色却久久未消。
一个刚从生死边缘挣扎过来的人,若是有人问起是什么感觉,也许是眼一瞎过大闸,也许是小刀擦屁股悬刮嚓,绝对不是刺激、欢愉的,刺激、欢愉是以后回味时才会有的。
夺命荷花看着杨晴,看着她胸膛,从她剧烈上下起伏跳动就一直看着,一直看到她平坦、稳定也没有移开过。
她的胸膛饱满、坚挺,这的确能令大多数正常的男人呼吸急促、心跳加快、甚至躯体下面变形,但是能令男人一直盯着,没有一丝厌恶、无趣,而且冷静、稳定的盯着,就很难了,不但很困难,简直很少见、难得。
一个还未找婆家的女人若是遇到一个这么盯着自己看的,千万不要放手,要牢牢的抓紧、抓死,因为他已对你日久生情,那种相思、苦楚的爱意,不但深深的渗入骨髓,也深深的渗入灵魂。
嫁给这样的男人不会感到吃亏、上当,因为他以后一定是很贴心、温柔的丈夫,一定会把你照顾的很好,照顾你也许不会被他当成自己的义务、责任,但一定是一种享受,一种令自己永远不知道厌倦、厌烦的享受。
义务、责任是很容易做到的,永无休止不知厌倦、厌烦的疼惜、爱你,就难了。
所以聪明的女人遇到一个照顾自己当成是享受的男人,照顾自己一辈子也不知道厌倦、厌烦的男人时,一定要想尽一切法子去把他弄到手,用官场里经常用的哄、骗、利、诱、吓手法也要将他弄到手。
懂得这道理的女人并不多,幸好并不多。
杨晴仿佛懂得这道理。
她说道:“你是万花楼中其中一支花?”
荷花道:“是的。”
杨晴道:“万花楼中像你这样的花是不是很多?”
荷花道:“是的。”
杨晴道:“万花楼的组织是不是很大?”
荷花道:“是的。”
杨晴道:“有多大?”
荷花道:“两只手都抓不过来。”
他的眸子还落在她的胸膛上,没有一丝厌倦、厌烦,也依然不怀好意。
杨晴眨了眨眼,舔了舔发干的嘴唇,仿佛很苦恼,然后就温柔的一巴掌掴了过去,掴在他脸上。
他被打得怔住了。
杨晴笑了,笑得发苦,道:“你。”
荷花笑了,笑得开心极了。说道:“你问吧,我知道你有很多事要问。”
杨晴道:“你说,我听着。”
荷花道:“我说什么?”
“你从早上开始说起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“一样也不要漏掉。”
“早上你叫我去拿酒、切点牛肉,是不是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我没去,转了个圈,将你珠花拿走,还将你引到这里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万花楼不允许任何一支花是动情的,动情的花是要遭到追杀的。”
“所以你想到神捕铁欲能保护我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他们追杀你,你为什么不逃,反而让我逃?”
“令万花楼里花动情的人更要被追杀。”
“我也被追杀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所以你只好跟铁欲在明处,我在暗处。”
“那珠花是怎么回事?”
“珠花是万花楼的身份,每一支花都有的。”
“那支珠花明明是我老子的老子的老子。”
“那支珠花是我在万花楼里的身份,你家传的只不过跟我那支很像而已。”
“我懂了。”
“你真的懂了?”
“原来被万花楼的花动情是件倒霉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