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实在说不出话了,也不知道说什么。
无生道:“我活不长了,你能听懂我的意思吗?”
杨晴忽然扑到他怀里,躯体已在颤抖着。
无生道:“我的意思是你要学会逃跑。”
杨晴摇头,说道:“我不会逃的。”
“为什么?你不怕死?”
“因为你不会死的,所以我为什么要逃。”她不让他说话,又接着说道:“我相信你。”
无生不语,叹息。
她抬起头,笑着。
无生道:“你为什么要笑?”
“我在笑你。”
“我有什么好笑的?”
“我笑你一点也不风流。”
无生不语,也不懂。
“常言道,人在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。”
无生不语。
“你这样就去了上面或者下面是没法报到的。”
无生不语。
“你去了也白去,你要先学会风流才行。”
无生不语。喘息着离去。
山脚下坐着一个人。
漆黑的衣服,怀里拥着把漆黑的刀,眸子却更加漆黑。
他看到无生过来就忽然站起,冷冷的站着,冷冷的盯着,冷冷的握住手里的刀。
冰冷、无情的脸上已有了笑意,讥诮、冷酷而惊讶。
苍白的手上根根青筋毒蛇般翘起,仿佛已因神秘、诡异的过度情欲而翘起。
无生石像般挺立在他七尺处,挺得比他手中的枪还要直。
这人冷冷的盯着无生,冷冷的拍了四下手中的刀。
无生道:“无声冰花?”
冰花点头。
他先拍一下,又急拍三下。
无生道:“你说我好样的?”
冰花笑了。
他的笑容仿佛是万年不化地冰峰那森森冰芒,不但要将对方的躯体冻死,仿佛还要将对方的灵魂冻死。
他竖起大拇指,点点头,拍两下,停顿住,又拍两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