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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的余晖仍在,非但没有一丝热力,却带着说不出的不甘、哀怨。
离别大地的寂寞、哀怨也许只有它自己才知道有多么的痛苦、悲伤。
冷漠、无情的大地离开光明地拥抱,却迎来黑暗的媚娆,所以是不会知道什么是痛苦、悲伤的。
也许仅有些许人会知道,不但知道,而且深有感受。
一个久经寂寞、空虚的人不但深有感受,也在时时刻刻的忍受着,过度忍受着,忍受着带来的剧烈煎熬、折磨。
特别是忍受剧烈煎熬、折磨的女人。
杨晴忽然跃进无生的怀里,就将鞋子脱掉,狠狠的丢得老远。
她没有说话,牙齿却在上下抽动着。
她没有声音,泪水已滴滴滚落到他的怀里。
人有时真的很奇怪,流着泪水却并不是因为痛苦,正如大笑也绝非欢乐。
阵阵凉风吹过,披风飘飘而动,漆黑地眸子空空洞洞的没有一丝情感。
无生道:“你不怕我是鬼魂?”
杨晴不语,已在摇头。
无生道:“你不怕我是野鬼?”
杨晴不语,已在摇头。
无生道:“你不怕我是厉鬼?”
杨晴不语,已在摇头。
无生道:“想不到你不但变得更漂亮,也更胆大了。”
杨晴不语,已在点头。
她已闭上眼,静静地享受着安全带来的甜美、欢愉。
无生叹息。
走向枫林,离开这里。
枫林森森,落叶飘飘。
杨晴喘息着抬起头,接过飘飘落叶,闻了闻,眸子里现出了说不出的喜悦、欢愉。
柔美、娇嫩的玉足已在上下缓缓的戏耍、挑逗着,戏耍、挑逗着飘动的落叶,落叶随足而欢,离足而悦,仿佛已不在觉得寂寞、孤独,说不出地欢愉、满足而落下,落在大地上。
她说道:“我有点不明白?”
无生不语。
杨晴道:“我能不能知道一点点。”
无生点头。
杨晴道:“你为什么还能活着?”
无生道:“因为我还没有死去。”
杨晴笑着,眸子里已有些许苦恼之色。
无生道:“你是不是想不通我为什么还没有死去?”
杨晴欢快的点头。说道:“是的。”
无生道:“因为我中的是飞禽之毒,而毒花正好是用地行之毒对付我,天地双毒相互克制,正好可以解了我的毒。”
“这就叫以毒攻毒?”
“是的,但这还不全是我活下去的原因。”
“还有什么原因?”
“还有一个原因是你将我埋了。”
“我把你埋了也算是救你?”
“是的,你要是不把我埋了,我就真的死翘翘了。”
“你说说看,把你埋在地下还有什么文章?”
“天地双毒也是阴阳双毒,既是相生相克,也是相辅相成,这是万物的规律。”
“我听不懂。”
“我活下去还需要吸收大地的灵气,吸收大地的灵气就要埋在地下。”
“我明白了,你中毒时已吸收了苍天之灵气,现在就缺少大地的灵气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我懂了。”
无生道:“我也有个不明白的。”
杨晴笑了,笑得更加欢愉了,说道:“我一定会告诉你的。”
“你真的不怕我是野鬼?”
杨晴垂下头。说道:“我当时认为你真的是野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