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生转过身,不语,已在叹息。
杨晴忽然扑进他怀里,紧紧地贴着他的躯体,胸膛不停的抽动着、起伏着,。
她已分不清他胸膛上那是泪水、鼻涕、口水、酸水。
她强迫自己努力的一个字一个字说道:“抱我。”
无生不语,已在叹息。
他缓缓的抱着她,用的力道既不轻,也不重。
等她躯体的抽动缓缓归于平静,才说道:“你又在害怕?”
杨晴道:“是的。”
无生不语。
他缓缓的抱起她,石像般挺立着,然后走向前方,前方只有黑暗,令人作呕、厌恶的黑暗。
杨晴喘息着盯着无生的眸子,他的眸子比黑暗更加黑暗。
她说道:“你是不是男人?”
无生不语。
“你有没有过女人?”
无生不语。
“你。”
无生不语。
“我要做你的女人。”
无生不语,已在叹息。
“我会做一个最好的女人。”
她说着话的时候,就在温柔亲吻着他的脸、他的脖子、他的耳朵。
也许一个女人在黑暗里,寂寞、空虚、发疯、作呕的黑暗里,生出的情爱不但强烈、凶猛,而且更加纯洁、真切。
这个时候也许是女人最脆弱、最妩媚、最迷人的时候,也许也是女人一生中开得最动人、最风情的时候。
如果你在黑夜里遇到这么样的女人在面对自己时,就请将她搂在怀里,给于更多的甜美、欢愉吧,这样对你不会什么损失,更不会有什么伤害。
。
无生轻轻的将她放在地上,地上冰冷、僵硬而又潮湿。
他石像般挺立着,挺得比他手中的枪还要直。
杨晴道:“你。”
无生不语,已在叹息。
杨晴道:“我。”
无生忽然打断了她的话,说道:“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。”
杨晴不语,忽然笑了。
无生道:“你要看清自己,看清一切,才知道自己要什么。”
杨晴娇笑着不语,她摸了摸自己的脸,已在发烫。
无生道:“你要静下心来好好的去看,不但要看,而且也要悟。”
杨晴跳进他怀里,不语,笑意更浓了。
无生石像般挺立着,然后推开一扇门。
屋里一个人、一把刀。
无生进去,石像般挺立着。
屋里没有燃灯,却有了光。
刀光。
刀光森森,丝丝闪烁。
没有风,他的发丝已在轻轻摆动着。
他的人仿佛也在闪烁着,闪烁着逼人的杀机,逼人的杀气,逼人的杀意。
这人就静静的站着,不动,不语。
无生将杨晴放下,说道:“黑暗的地方虽然寂寞、空虚,但并不是完全危险的,有时比光明的地方要安全很多。”
杨晴道:“我们可以回头,去别的地方。”
“回就是不回,不回就是回。”
“那个人好像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“好就是不好,不好也许就是好。”
“我该怎么办?”
“你不用做什么,等着我就行了。”
“你要快点过来,我真的。”
“真就是假,假就是真,你要好好认清自己,知道自己。”
杨晴不语,垂下了头,泪水不由的夺眶而出,流了出来。
无生不语,将她放在黑暗里,然后关上门。
于是她缓缓被黑暗吞噬、淹没。
她忽然倒下,似已无力、虚脱,。
无生石像般挺立他七尺处,挺得比他手中的枪还要直。
空空洞洞的眸子枪头般盯着、戳着这人,仿佛要将他活活戳死在大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