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生不语,石像般挺立着,挺得比他手中的枪还要直。
空空洞洞的眸子没有一丝情感,枪头般盯着、戳着远方。
远方还是江湖,也许比这里地上干净,没有被鲜血染红,可是迟早会一样,变得都是一样。
因为这就是江湖,江湖路就是血路,血淋淋的路。
那些江湖人的血,也是那些大多数无根浪子飘零的鲜血。
柳销魂软软的抬起头,凝视着无生,凝视着无生手中的枪。
人没有动,枪也没有动,动的只有披风。
漆黑的披风飘飘,他们手中的丝带也在飘飘,仿佛时刻都在飘动着自己的激情与快意,飘动着自己的故事与恩怨。
“你为什么不来问我?”
无生不语。
“你可以问我,什么都可以问我,包括可以问我跟几个男人上过床睡觉。”
她嘴里说着话的时候,眼帘却已流下了泪水。
泪水并不能影响到她的魅力,那种极为诱惑、极为销魂的魅力,成熟的魅力。
无论是什么样的男人听到、看到她的伤心、痛苦之色,都会忍不住去关心,忍不住去给于慰问。
可是无生没有,也许他不是人,是神。
江湖中少之又少的神,枪神。
无生没有看她一眼,长长叹息,不语。
柳销魂静静的凝视着他,眼帘垂下的泪水渐渐已消失,消失得无影无踪,目光渐渐已变得更加柔和、娇弱。
她仿佛已知道,泪水并不能令他心动,更不能令他心软。
一个女人若是知道了泪水里面的神妙,又可以随意的控制,说出来就出来,说消失就消失,那么她一定是很聪明的女人,生活中遭受的罪,一定会少很多很多,也许比那些不会流泪的女人要少很多很多。
这并不是什么真理,却很实用,那些聪明的女人一般都会用到的。
“你真的不肯问我?什么也不问我?”
无生没有看他,石像般挺立着。
“你好像会赶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