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。”
“知道规矩?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你来赶车。”
“好的。”
他不在看老车夫一眼,石像般转过身,走向前方。
前方刀光闪闪,躯体肃立,没有人说话。
只有人走路,他走路就像织布机,不停的永无休止的走着,不知疲倦、厌恶的走着。
无生石像般挺立在门外,石像般不语,眸子枪头般盯着、戳着文天纵,仿佛要将他戳死在屋里。
杨晴不明白。
他跟老车夫说这话是什么意思,说完有离开。
到了这里为什么不进去?
杨晴将披风抱在怀里,脸色虽然是喜悦,但躯体已不停的发抖。
可是她没有一丝怨言,情愿握住披风跟在他的后面。
也许情人就做不到这一点,少女如果冻成这样,早就叫了出来,情郎早就将她送到暖和的地方去了。
无生石像般挺立着,石像般等待着。
他并没有说话,也没有要求文天纵过来。
可是文天纵已过来,他过来就站在七尺处,仿佛并没有什么变化。
手里依然握住卷宗,眸子依然冰冷、明亮如寒星,可是他的嘴角已疲倦、无力。
“你找我?”
无生点头。
“阁下有什么赐教?”
“你读过书?”
文天纵不动,也不语。
这句话简直是废话种的废话,不说反而好点,说了只会令人厌恶、反感。
杨晴更不懂,这人所作所为简直令他无法理解,难以想象,无法捉摸。
做出来后就偏偏很有道理。
无生已在叹息,“你读过书?”
文天纵点头。
他依然不懂,这是什么意思?可是又不能不回答。
也许这就是江湖中少之又少的神,枪神,无论说什么,做什么,都有自己独特的思路,独特的法子、魅力。
“读过三十六计?”
文天纵更不懂,这话简直是在侮辱他。
可是他脸上没有显出一丝不快之色,只有接着点头。
他相信无生不会说这样的废话,说出的话总有自己的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