屁股下的马已在动,它仿佛已了解主人的心事,已在折磨、蹂躏着无生。
在无生的躯体上踩着,一边又一遍的踩着,没有停下。
无生咬牙,喘息着不语。
石像般挣扎着,空空洞洞的眸子没有一丝情感,没有一丝疼痛,没有一丝表情。
他仿佛真的是神,不知道痛苦、悲伤的神。
枪花凝视着他,笑得很甜美,很过瘾,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无生不语,咬牙喘息着。
他的喘息渐渐已变得很无力,渐渐已没有一丝力气。
“是不是很舒服?很过瘾。”
无生不语,他已不在挣扎,石像般躺在大地上任由枪花欢心,枪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。
“你是不是想去死了?”
无生不语,石像般不动,已闭上了眼睛。
他似已不愿再看枪花一眼。
枪花笑声渐渐变小、变轻,笑意却更浓。
他已开心的轻轻欢歌着,“啷哩个啷,啷哩个啷,啷哩个啷,啷哩个啷,。”
从头到尾就这一句,既没有什么特别之处,也没有什么高尚的情调。
可是他现在很高兴,一个人若是遇到高兴的事,就会忍不住要好好刺激一下,无论是喝酒、赌钱都是一种刺激高兴的法子。
枪花现在却用这厌恶、厌烦的曲子来刺激,努力的刺激着。
这曲子在别人听来,实在很不好听,实在糟糕透了。
无生不语,仿佛没有听到。
可是总有人听到的。“你那么高兴干什么?”
枪花笑着,“这是千年难遇的机会,光是想着在枪神无生躯体上踩上一脚,都很高兴,现在。”
他没有说出来,也不必说出来。
软花已在叹息,叹息之色说不出的厌恶、厌烦。
“你能不能停下来?”
枪花笑着,没有表示什么,屁股下的马已在轻轻嘶叫着,轻轻摇头。
无论是谁,都很容易看出,他已真正做到人马合一、随心所欲的境界。
一个人高兴的时候,是很容易变成孩子。
越是高兴,越是像个孩子,孩子是顽劣的,他更顽劣。
“我只想告诉你一点,你要好好听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