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客松凝视着剑王,剑王手里的剑。
剑已入鞘,剑锋已藏,剑气已消失,杀人已结束。
“你是剑王?”
剑王点头。
“春宵一剑,剑下无活口,故而春宵一剑值千金。”
剑王点头。
“可你刚刚那一剑,就不那么高明了,也根本不值千金。”
剑王凝视着迎客松,眸子里流淌的泪水已更多,看到的一切已变得更加朦胧,朦胧如梦。
凄凉、哀伤的梦。
他笑了笑,“你是迎客松?”
迎客松点头。
“迎客之松,忠贞无其二,故而迎客之松义盖天。”
迎客松点头。
“可你刚刚那一出,就不那么伟大了,也根本不是忠贞。”
迎客松凝视着剑王,剑王没有动,剑也没有动,动的只有泪。
他们之间仿佛已没有话,只有泪,还有血。
迎客松仿佛已忍受不了那种眸子里流出的哀伤与痛苦,只觉得胃部抽搐,胃部收缩。
然后他不停的呕吐,将所有的食物统统吐出,将所有的痛苦也吐了出来。
剑王缓缓走了过去,缓缓轻抚着他的背脊。
他的背脊剧烈抽动着,剑王的手温柔轻抚着。
迎客松已在喘息,已在摇头。“你。”
剑王凝视着迎客松,眸子里柔情更柔,柔得连嘴里的话都无力说出。
他虽没有说话,却已摇头,似已明白他说什么。
迎客松将他眸子里的泪水擦去,喘息渐渐已平息,嘴角慢慢已稳定。
“我们大家一直有个约定?是不是?”
剑王点头。
“我是不是已违反了约定?”
剑王点头。
“我是不是已该死了。”
剑王没有点头,也没有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