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晴笑了,“刚刚我真的看到了他。”
“你看到什么?”风娘子握住杨晴的手,已抖动,“这是白天,你。”
杨晴拉着她走下楼,站在雪地里。
“我看到那大水缸已碎了。”杨晴笑了笑,“我还看见他已在慢慢融化。”
风娘子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缓缓升起,她忽然盯着杨晴,用手摸摸她的脑袋,有摸摸自己的脑袋。
仿佛想说什么,却又什么也没有说。
这种事也听说着一些,也挺吓人的,但都是在晚上,夜半无声的时候会发生。
杨晴盯着她,“我真的没有胡说,也没有疯疯癫癫的,真的听见了。”
说的依然很肯定,听的更加惧怕。
杨晴忽然将她抱住,“不要怕,这不是什么怪事。”
风娘子盯着杨晴,眸子里惧怕之色更浓。
在江湖中行走,她也疯过,也令别人害怕过,还从来没有遇到令自己害怕的。
这是第一个,这实在令人惧怕极了。
墙边那条冻得直挺挺的死狗,一双眼睛正直挺挺的盯着她,仿佛想告诉她什么。
杨晴紧紧抓住风娘子的双手,“我看见那水缸跟石头碰撞的声音,好清晰。”
风娘子索性闭上眼,不去想。
屋檐的冰雪噗的一声落到地上,风娘子吓的尖叫着将杨晴抱着,紧紧的抱住。
杨晴笑了,“不要怕,这不是鬼。”
风娘子点头,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仿佛已僵硬。
这还不是鬼?那什么叫鬼?
她看了看那一动不动的死狗,又点了点头。
杨晴也点点头,“你答应了?”
风娘子的头没有停下来过,一直在点着。
杨晴愉快极了,她愉快的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,递给她。
风娘子将银票放到怀里。
好马,果然是好马。
马嘶清脆有力,声声发出,屋檐上的积雪都不由飘落。
风娘子抱着杨晴,打马狂奔,沿着雪迹不停远眺前方。
风雪已住。
温暖、柔和的阳光并没有令他们有一丝暖意。
柳销魂凝视着孤鹰,眸子里泪水更多,“你不会有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