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软剑是不会出手的。”
说书先生点头,已笑了。“你这个也知道了。”
无生盯着、戳着他的笑意,仿佛要将这人的笑意活活戳死,戳死在每一根皱纹里。
“你也算到我一定会逼软剑出手,是不是?”
说书先生笑得更开朗了,“枪神无生实在太可爱了。”
“软剑出手的那个时候才是你最佳机会,你等的就是那个时候。”
“是的,我要等的就是那个时候。”
“可是你没有想到一点,软剑竟然不愿出手。”
“是的。”说书先生点头,目光中已有惋惜、失望之色。
“所以你机会落空了。”
说书先生点头,却没有一点惧怕之色。
杨晴不懂。
他为什么依然还是那么镇定自如,这没有理由的。
无生盯着、戳着说书先生手里的那枚鸡蛋,“那不是鸡蛋。”
说书先生点头,笑的更愉快了,愉快而激动。
“那是霹雳之心,是不是?”
“是的,果然没有瞒过你,你不是呆子,能活到现在并不是偶然的。”
杨晴忽然盯着无生,“霹雳之心是什么?”
无生不语。
说书先生笑着解释,“霹雳之心是霹雳中的霹雳,威力比任何霹雳都大。”
杨晴的眸子已有惧怕之色,“那你只要把那鸡蛋往我们身上一丢,我们就死翘翘了?”
说书先生点点头,脸颊上的笑意更加凶猛了。
“霹雳堂主不愿将霹雳之心给你,就是留作后手。”
说书先生点点头,笑的仿佛已要发疯。
“他临死才将那霹雳之心取出,也是被你逼得,是不是?”
说书先生不语,痴痴笑得仿佛已没有一丝力气,仿佛已要着魔了。
“他不愿动用这霹雳之心,是生怕自己会殃及霹雳堂,是不是?”
说书先生已着魔,笑的着魔并不多,也许只有这一个人,笑着摆摆手,“你说错了一点。”
无生不语,已在等着。
杨晴不信无生会说错,可是说书先生却很肯定。
他缓缓蹲下,将这人脸颊上精致面具取了下来,一个陌生而美丽、端庄、高雅的贵妇脸蛋现了出来。
这才令杨晴吃了一惊。
这个人是什么人?是说书先生的什么人?
杨晴痴痴的瞧着这脸蛋,竟已痴了,因为她不信这张脸蛋这么漂亮。
虽然已不在年轻,岁月虽已将年华夺走,却偏偏助长端庄、高雅、娇贵,无论是什么样的男人看上一眼,都会忍不住相思的睡不着觉、吃不下饭,这中端庄、高雅、娇贵本不该出年华逝去的女人脸上,因为这很需要年轻人的那种活力、精神,这两样她都不会具备。
奇迹却已发生。
无生不语,似已不愿再语。
空空洞洞的眸子没有一丝情感,更没有一丝吃惊之色。
“你永远也想不到这是什么人?”说书先生着魔般疯笑着,疯跳着。
杨晴痴痴的盯着,“这是什么人?”
“这是霹雳堂的堂主夫人。”
杨晴不语,这的确很令人难以相信,因为这实在令人无法想象。
“你知道我用什么法子将她骗到手的吗?”
说书先生已抱着肚子疯跳着,疯叫着,这实在令自己得意了,更令自己难以忘却。
这也许是他一生之中最辉煌、最灿烂的计谋,也是令自己最舒服、最痛快的计谋。
他没有理由不去好好得意一下。
只要他轻轻的将霹雳之心往无生那里一扔,他们就会被炸成碎片。
杨晴忽然紧紧抱住无生,“你看我们是不是要被这人活活炸死?”
无生不语,却已点头。
他的眸子依然盯着、戳着说书先生,没有一丝改变,仿佛也懒得改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