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天点点头。
冷骨冷笑冷叫冷吼着,这声音简直比一万堆恶鬼更令人惧怕、心寒。
没有人说话,没有人愿意在说话。
冷骨冷吼着,“都让一下,现在轮到我们刑大掌门表演了,都睁大眼睛学着点。”
没有人说话,依稀没有人愿意说话。
所有人都在盯着刑天表演。
刑天点点头,缓缓闭上眼,坐着就不动了。
这是打坐参禅?
冷骨冷笑冷吼着指了指,“那边,不是这里。”
台上已有了动作,骤然间有了动作,大刀骤然间已断了。
“叮”的一声,竟已断了。
边上没有人,无生没有靠近大刀。
断刀并未落地,飘动着,越飘越急。
两把断刀已相互剧烈撞击着,仿佛是两个绝代高手在决斗?
这是什么原因?这是什么功夫?
是刑天在跟别人拼命?跟什么人?
冷骨冷笑冷吼着,“这叫元神出窍,你们看清楚了,学着点。”
她说着说着就在刑天头上拍了拍,“好样的,我就知道你不错,有前途。”
不远处已有人苦笑。
柳销魂看得已眼花了,“这是什么功夫?”
无生咬牙,盯着、戳着飘来飘去的两截断刀,“想不到这功夫也会出现?”
他竟也没有想到。
柳销魂不懂。
两截断刀“叮”的落到地上,没有人影,也没有人说话。
无生忽然将她抱住,掠起,落到不远处。
屠咒大会四个大字骤然间落到台上,台子已破碎,牌匾已破碎。
两根又粗又高的木料骤然间绝地而起,剑锋般舞动、飘忽。
所有人看得惊呆,都已不信,却又不得不信。
柳销魂凝视着无生,不语。
“是元神出窍。”
“元神出窍?”
无生石像般挺立着,石像般不语,石像般闭上眼。
舞动的木料忽然有一根鬼魅般落下,忽然化作四五截。
无生忽然睁开眼睛,盯着、戳着刑天,仿佛要将他戳死在大地上。
刑天咬牙,挣扎着站起,忽又倒下。
他竟已晕眩了过去,一截手指死死的伸出,死死的指着不远处林子里。
林木早已枯萎,没有一丝活力,根根树枝上没有一片残叶,显得拙劣而丑陋,显得寂寞而凄凉。
地上枯叶早已与大地融为一体。
一个浑身漆黑的人忽然落到地上,落到地上就不再爬起,也不再动弹。
“是她?”
无生努力喘息着,“就是她。”
“她好可怜。”
“那你呢?”
这时忽然多出七口剑,七个人。
紧紧将他们围住,冷冷的笑着,冷冷的盯着柳销魂,“你是不是也很可怜?”
柳销魂垂下头,不语。
无生盯着、戳着前方,“她不可怜,而你们。”
“我们怎么了?”这人盯着无生,似已没有惧怕,一丝也没有。
一头受伤垂死将死未死的老虎,对他而言,仿佛没有什么可怕的。
“你们可以出手了。”
冷声中,剑光已闪动,人闪动更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