额角的冷汗不由沁出,他并没有擦,仿佛已忘记去擦。
烟雄转过身,就看到无生。
无生也盯着这幅画像。
小蝶没有动,却有了很大的变化。
柔美的舞姿已不见,令人欢快、喜悦的活力已消失,甚至连神情都变得不那么柔和。
她正凄厉、凄凉的瞪住前方,一双手也抓向前方,每一根手指都在滴着血。
画上的血迹与现在地上一模一样,没有一丝不同之处。
烟雄忽然盯着无生,盯着无生手里的枪,“你有不在场的认证,也有物证,所以这。”
“所以这不是我做的。”
烟雄点头。
“这就是我做的。”
烟雄怔住,盯着无生,他仿佛更不了解这人。
杨晴也吃惊不已。
无生石像般走想画像,将画像取了下来,缓缓卷好,“这幅画是我的,所以有关它一切罪行,都是我的。”
烟雄已喘息,盯着那幅画,“你是说画中人出来杀人了?”
无生不语。
杨晴盯着那幅画,“小蝶会杀人?”
她虽然不信,却无法找到别的原因。
烟雄看了看后面的官差,后面十几个官差骤然间拔刀。
刀光飘动,每一把都是杀人无数的好刀,多年的官差生涯,想不粘上点血腥都很难。
好刀,握刀的手却不是好手。
每一只手仿佛已在抖动,抖的很剧烈。
杨晴忽然将画一横,“你们过来,她一定会出来,出来咬你们。”
十几把刀没有动,刀上寒光犹在闪动。
杨晴面对烟雄,狠狠的盯着他,又狠狠挥了一下花卷,“你也知道这幅画的厉害,你要考虑清楚。”
烟雄点点头,手轻轻一挥。
刀入鞘,人已离去。
屋里已仅剩几个人,没有人说话,显得极为安静。
烟雄盯着那幅画,“画中女人我已调查过了。”
无生不语。
“她是魔教即将上任的新教主。”
无生不语。
“你还想要将他带在身边?”
无生盯着那幅画,“是的,我会带在身边。”
烟雄不懂,因为这实在太危险了,谁也不知道画中仙子什么时候出来,而她出来就会杀人。
杀死的烟雄已看过了,他实在不愿再见到第二次。
这么样的死法,实在令人无法面对,无法忍受。
他当差已多年,什么样的死人都见过,什么样的死法都见过,死人的样子绝不会令自己惧怕,也懒得惧怕,可是现在都不同。
“你带上这幅画,说不定会遇上很多麻烦的。”
烟雄已不远看那幅画,已盯着外面。
外面柔阳已西移,柔和的热力未减一分。
长安街上喜庆、祥和的笑声并没有一丝改变,无论是什么样的凶险故事,仿佛都休想令他们惧怕。
无生盯着、戳着烟雄背脊,“这幅画是别人临终前送给我的,我要照顾好这幅画。”
“你不怕牺牲?也不怕死掉?”
无生不语,似已不愿再语。
烟雄看了看无生,又看了看花卷,脸上飘起莫名的酸楚。
杨晴看不懂一个官差脸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?
“送画的人是不是小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