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自己出来?还是我进去抱你出来?”
“当然是你自己抱我出来。”
钱百万居然伸出手,走了过去,却并没有靠得更近,“你一年到头都躲在轿子里,是不是会很闷?”
银针公子不语。
“你是不是会很寂寞、空虚?”
银针公子不语,却已喘息,一种过度愤怒的喘息。
“我很想问你一件事?”
“你说。”
“你有没有摸过女人屁股?”钱百万的笑意已变得更加疯狂而恶劣,仿佛是夜色里凶猛野兽在欣赏着温顺、乖巧的羔羊。
银针公子忽然伸出手,手里忽然生出满把银针。
银针骤然爆射而出。
这比之前要更多,也更快。
剑光一闪。
银针叮叮落到地上,握剑的手没有一丝抖动,脸上的笑意没有一丝改变。
小蝶的手已惊出冷汗,边上那几人,静静的盯着钱百万,竟没有一丝动手的意思。
他们仿佛并不担心钱百万会出什么事。
“你们一点也不担心吗?”小蝶忍不住盯着他们。
他们摆了摆手,笑了笑。
卖糖炒栗子的妇人,痴痴的笑着,“这种并不多。”
小蝶不懂。
那妇人又解释着,“你可知道他们两人斗了多少年?”
小蝶摇头。
那妇人已叹息,“他们已斗了大半辈子了。”
小蝶点头。
这实在令人哀叹,这种斗法他们难道不累吗?一点也不厌倦?
那妇人盯着小蝶,似已看出她心里所想。
“这里面的恩恩怨怨,根本就不是对与错的事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
“是胜与败的事。”
小蝶不懂,苦笑不语。
“胜利就是对的,失败就是错的。”
小蝶懂了。
“这也许是他们最后一次恶斗了。”
小蝶点头。
她已感觉到了,因为银针公子已被钱百万彻底引出。
他再想离去,就很难了,也许他自己也不想离去。
那妇人忽然盯着小蝶笑了笑,笑意里竟有几分戏弄之色,“你在这条街买东西,是不是都不花钱?”
小蝶点头。
这问题已是大问题了,因为这人情债已很深。
“你可知道我们为什么叫他老板?”
小蝶摇头,她不知道。
那妇人笑了笑,“因为这里所有店铺老板都是他的属下。”
小蝶惊住了。
这简直令人无法相信,一个人居然有这么大的能力。
“每一家都是?”
“是的,每一家都是的。”那妇人笑了笑,“所以你们去哪一家都一样,都不会收钱的。”
小蝶点头,可是她还有很多疑问。
“你是不是还有疑问?”妇人笑了笑。
“是的。”小蝶眨了眨眼,看了看那妇人。
妇人痴痴笑着,“没关系,你问就是了。”
“八仙楼也是的?”
妇人点头,“那个秃子也是,他是老板的得力手下之一。”
“可是他那态度?”
小蝶深深记得秃子羞辱过钱百万,这种羞辱简直不是人所能忍受的。
他的羞辱简直令人无法面对。
小蝶想不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