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子极速飘动、变幻着,小蝶不竟笑出声音,“银针公子用的是什么兵器?”
她实在看不到那是什么兵器。
银针公子面对剑光飞舞,只是伸出手仿佛在抚摸着,手里仿佛并没有任何兵器,每一道剑光却偏偏无法贴近银针公子,偏偏被那只手死死挡住。
“难道他不用兵器?”小蝶忍不住惊呼着。
无生不语。
空空洞洞的眸子盯着、戳着那两条人影骤然飘了上来。
他们冷冷的站着,冷冷的瞧着对方。
山顶冷风更急,更猛。
小蝶不再握住披风,席卷在无生怀里,盯着那两名恶斗半生的对头。
银针公子身着漆黑的衣衫,手里竟捏着一根银针。
这竟用一根银针跟钱百万拼命,从轿子里恶斗到山脚,又从山脚恶斗到山顶。
“他竟用一根银针?”
无生点头。
“他用一根银针岂非很吃亏?”
无生不语。
他将小蝶柔柔抱住,小蝶笑着将那幅画柔柔抱住。
漆黑的夜色里又幽灵般飘过来一群人,每个人手里都有一口剑,握剑的手没有离开剑柄。
忽然停在不远处,一动不动站着。
漆黑的衣服,苍白的手,目光沉稳而有力。
他们的动作并不慢,竟已跟到这里。
钱百万冷冷盯着他们,显然没有想到这些人脚力这么快。
银针冷冷的笑着,“你是不是没有想到他们脚力会这么好?”
钱百万点头。
他已明白了一点,银针公子一路缠斗到此,为得就是远离那街道。
钱百万的势力已远离,危机已不在。
这个时候岂非到了屠杀钱百万最好时机?
十几口剑并未出鞘,人也未动,冷冷盯着钱百万,冷冷盯着那只握剑的手。
银针公子笑意不变,“他们是我亲手培养出来的剑客。”
钱百万点头。
这十几个人,的确比之前那十几名剑客要强上很多。
每一口剑几乎都是百中选一的好手,杀人都不会手软,杀人都不会厌倦,也不会疲倦。
这些人仿佛是一群狼,一群为了撕咬肥肉的狼。
肉已现出,狼牙岂能空流口水?
银针公子盯着钱百万,笑意变得讥诮、轻蔑,“我知道你已很累了,手上已发软了,是不是?”
钱百万不语。
“你在故作镇定?”
钱百万不语。
脸上竟已没有一丝笑意,冷冷盯着那群狼。
“你瞒不了我,我很清楚你,就像你也很清楚我一样,是不是?”银针公子的笑意又变得邪恶而狡黠不已。
钱百万点点头。
他的体力是不是已不行?掌中剑是不是已变得衰弱?
小蝶有点担忧起来。
夜色里那十几口剑渐渐靠向钱百万,却并没有靠近钱百万。
钱百万冷冷盯着那十几口剑,又冷冷盯着银针公子,“你果然很狡猾。”
银针公子笑着不语。
“他们跟我拼命,你是不是在后面可以出手,要了我的命?”
“是的。”
“这里就是我的葬身之地了?”
“是的,墓碑我都准备好了。”银针公子竟已摸出一个石碑,大大的石碑上刻着五个大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