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只手犹在扭动、变幻着,并没有停下。
外面的人呢?
冷风呼啸。
小蝶已从恶梦中惊醒,挣扎着睁开眼睛,冷汗飘零的已更多。
窗户外夜色已更深。
屋子里漆黑而寂寞,炉火的火光已极为娇弱,仿佛是挣扎在寂寞边缘的少妇,孤零、孤苦而孤哀着。
小蝶往里面加了几块木炭,拨了拨,然后就坐在边上喘息着。
她是不是也孤独?
披风犹在飘飘,无生并未打扰她休息。
昏暗的画卷一动不动悬挂着,杨晴在夜色里显得更加哀伤、酸楚。
小蝶轻轻思索着,这个女人是不是也无法入眠?也在盯着夜色?就像是无生。
无生已盯着夜色。
“你醒了?”
小蝶嬉笑着握住披风,点点头。
“是不是做恶梦了?”
小蝶点点头。
无生叹息,忽然转过身,轻轻擦了擦她脸颊上冷汗。
小蝶笑了,“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对杨晴?”
无生柔柔将她抱住,就像是抱住杨晴一样。
小蝶已喘息,躯体不由抽动、轻颤起来,“你是不是想杨晴了?”
那只手渐渐已用力。
小蝶已感到丝丝刺痛,却没有叫出声音,只是柔柔喘息着,脸上也没有一丝痛苦之色。
力道渐渐加重。
她喘息渐渐已不稳,渐渐已在剧痛,嘴角已因过度用力而变得隐隐流出鲜血。
她仿佛已理解无生,夜色里的寂寞、空虚,岂非更加令人发疯。
所以她并没有反抗,也没有拒绝这种疼痛折磨。
手软软松开,人已轻轻吐出口气。
小蝶柔软的贴着无生躯体,“我知道你。”
“你知道我什么?”
“我知道你在想杨晴。”
无生不语,空空洞洞的眸子没有一丝情感,盯着那幅昏暗的画卷。
小蝶将嘴角鲜血擦净,柔笑着凝视无生,“你可以试着闭上眼,将我当成是杨晴。”
无生不语,也没有闭上眼。
小蝶喘息渐渐已剧烈,躯体仿佛渐渐已不稳,“我现在就是杨晴,我现在什么都可以做,什么都会做得很好。”
炉火热力渐渐已变得更加剧烈而疯狂。
雪白、娇嫩的背脊上滴滴汗水已下滑,她的眸子已死死缠住无生躯体,似已一刻都不愿离开。
无生已闭上眼睛。
她已将躯体柔柔靠向无生,“我真的很美好,做什么都会很好,我现在就是杨晴,杨晴就是我,我知道你想要什么。”
她也闭上眼。
无生轻烟般飘向不远处,石像般挺立着。
冷风掠过。
躯体上汗水缓缓干透,热力渐渐已褪去,她的心仿佛已掉进寒潭里,又寒又痛。
小蝶柔柔席卷在墙角,躯体冷冷的抖动着。
“你这是为什么?”她的声音更抖。
无生不语。
空空洞洞的眸子已盯着那幅画,盯着那哀伤、酸楚的脸颊。
他是不是在牵挂着杨晴?思恋的心已很剧烈?
小蝶也不语。
屋子里寂寞之色更浓。
无生轻烟般飘了过去,将披风解下,柔柔披在小蝶躯体上。
柔柔将小蝶抱住,柔柔将她抱起,靠在炉火边。
冷意渐渐消失,眸子里那种寂寞、空虚却没有一丝褪去。
“我真的可以的,你相信我一次,我真的可以做到。”
无生并没有睁开眼。
披风柔柔裹住小蝶躯体,却裹不住心灵的那种安慰、寂寞。
炉火柔柔扭动着,根根火焰仿佛是柔软的躯体,在扭动着欢快、刺激。
她已在静静笑着,笑着凝视无生,“我知道你的,我什么都明白。”
眸子里安慰、寂寞之色已更加剧烈。
小蝶紧紧贴上无生躯体,“你可以试着抱紧我,就像刚刚,用力抱住我,我。”
她的声音竟已变得祈求。
“你该喝点水。”
披风柔柔将她裹住,他却已离去。
小蝶轻轻咬唇,柔柔凝视着无生,“我知道你心里很苦,我很明白。”
无生不语,将一杯开水递给小蝶。
小蝶柔柔接过杯子,盯着无生的躯体,“你是不是。”
无生竟已喘息,“我什么也没想,你是你,杨晴是杨晴。”
小蝶仿佛并没有放弃,将杯子放下,柔柔将披风褪掉,柔柔靠近无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