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笑了笑,得意而欢快。
“正是,落魄缸花。”
“你是万花楼的花?”
缸花点头。
“你要无生活着?”
缸花笑意不变,“是的,我的确是这么想的,我也会这么干。”
夜来疯冷笑不语。
“你要杀他?杀了他就可以得到一笔财富,还有几个美人?”
夜来疯不语。
缸花笑了笑,“你是个女人,要美人做什么?”
夜来疯冷冷笑了笑,“我可以要她们给我端茶倒水,洗衣做饭。”
“这是丫环该做的事。”
“是的,我就要将美人变成丫环。”
缸花点点头,将水缸上盖子取出,握在手里,“看来你这件事做不了了。”
夜来疯冷笑,“为什么?难不成你想要阻止?”
缸花点头,“这件事你好像要落空了。”
夜来疯没有动,看了看那少年。
少年冷冷的盯着缸花,冷冷的扑向缸花,冷的脸上青春痘已泛起了光泽。
剑光忽然飘出,飘向缸花的咽喉。
缸花冷笑,仿佛是看着一件奇怪、滑稽的戏子在表演,缸花忽然在地上一拍。
大地猛的剧烈一震。
握剑少年的身子竟已不稳,握剑的手没有一丝抖动,剑尖却已偏移很多。
剑势已死,已无法收回。
他竟已硬生生刺向墙边,整个人跌倒在墙角。
缸花大笑,忽然又是一拍。
大地又是一震,无生与小蝶竟已被震得高高飞起,落下时,正不偏不移落到水缸里。
“怎么样?你是不是已要落空?”
夜来疯不语。
后面几名剑客忽然已出手,四道剑光忽然已刺出。
四条人影忽然掠向缸花。
“你们还真的看得起我。”缸花忽然抱起超级水缸撞了过去。
一连串碰击叮叮作响。
就在这是一道寒星骤然飘出,急射缸花的背脊。
水缸忽然已落到瓦房上,人已冷冷盯着夜来疯,“你果然很疯。”
夜来疯冷冷笑着,冷冷盯着缸花的胸膛,“这是乾坤伞针,你还是认了吧。”
缸花的额角已流露出冷汗,脸上的肌肉已绷紧。
四口剑已断了三口,白发苍苍的老人手握剑柄,那只手却在剧烈抖动。
那一撞之力,实在很大、很凶。
小蝶挣扎着站起,到处摸索着,很快就摸到了无生的躯体。
无生依然石像般挺立着,没有一丝变化。
小蝶已剧烈喘息,“这是什么地方?”
她从天上落下,仿佛是掉进无底的漆黑锅里,什么都是漆黑的。
“水缸。”
“就是那人的水缸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他要将你交给万花楼?”
“也许。”
“你一点也不惧怕?”
“我为什么要惧怕?”
小蝶苦笑。
他摸了摸无生胸膛,又摸了摸他的手,“你跟万花楼是不是有很大的仇怨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有多深?”小蝶已更加惧怕了。
小马曾经说过,万花楼是杀人组织,里面的杀手都很厉害,杀人都很快,都很无情。
“你是不是杀了很多支花?”
“是的,里面很多支花都死在我的枪下。”
“万花楼是不是要将你处以极刑?所以才不杀你,留你活口。”
“也许。”
小蝶笑了笑,“这里至少比外面要好点。”
无生不语。
“这里至少不用被雨水淋,是不是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现在肯跟我说说话?”小蝶柔柔靠在无生躯体上,她仿佛已在享受着另一种快意。
“好的。”
“你跟杨晴是怎么认识的?”
无生不语,深深叹息。
这是好久前的事了,那段日子,实在令人无法忘却。
“她以前是做什么的?”
“是一家酒楼老板。”
小蝶笑了笑,“你喝过她的酒?”
“我不喝酒。”
小蝶苦笑,她竟已忘了,无生是不喝酒的。
冷风、冷雨撞击着石壁,声音却变得奇怪而娇弱。
小蝶将耳朵贴着缸壁,她已听到外面嘶叫身,兵器撞在水缸上的那种声音。
仿佛有剑,又仿佛有刀,声音最大的也许是一双铁掌。
震的小蝶耳膜嗡嗡作响,可是她并没有一丝惧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