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小蝶吃惊。
他瞧了瞧铁胆的马步,点点头,面无表情,“你这是马步?”
铁胆点头。
“你杀人为什么要扎马步?”
铁胆不语。
他仿佛也不愿多说什么话。
“你练的是铁布衫?”
铁胆点头。
花小蝶又瞧了瞧那双拳头。
爆竹般噼啪声已消失,手指忽然缓缓伸开,每一截手指鹰爪般分开。
“鹰爪?”
铁胆冷笑,“算你有眼光。”
“你跟雷大力过招,并没有用这一手?”
“是的。”铁胆笑意里已现出得意、骄傲之色,“那种草包,我怎会用看家绝学?”
花小蝶眨了眨眼,盯着那双鹰爪在冷风中缓缓游动,眸子里仿佛已有惧怕之色。
“你的躯体是不是有罩门?”
“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找到了。”
“有几个?”
铁胆不语,脸竟已被气红了。
“那我现在找找看,看看能不能找到。”
他说找就找,目光竟已在铁胆躯体上到处搜索着,找的很认真,也很仔细。
“你在做什么?为什么不出手?”铁胆看不懂花小蝶这是什么意思。
“我在找罩门,找到你的罩门,你就死翘翘了。”
铁胆冷笑。
冷笑声中,鹰爪已挥动。
花小蝶尖叫着飘起,撞向漆黑,然后消失不见。
这一击之威实在太快,实在太猛,有了这两样已足够,不需要冷静,也不需要稳定。
无论是什么人在这一击下,难免都会死翘翘。
声音已消失,人已不见。
铁胆冷冷盯着无生,冷冷的笑着,笑声疯狂而恶劣不已,笑意骄傲、得意而残酷。
“怎么样?是不是很神奇?”眼眉上扬的力道更大,话语却变得说不出的狠毒而奇特。
无生不语。
他仿佛没有看到,空空洞洞的眸子没有一丝表情,更没有一丝惊讶之色,盯着、戳着漆黑的夜色。
无月、无星、无光,漆黑的令人厌恶、寂寞、空虚不已。
“花小蝶已死了,他的肉可以给鱼吃,他并不是笨蛋。”
“你好像很得意?”
“我难道不该得意?”
无生不语。
他的眸子又盯着、戳着铁胆,铁胆的样子没有一丝改变,双手已在缓缓游走着,马步站的显得正宗而实用。
“你的躯体刀枪不入?”
铁胆冷笑着,冷冷瞧着无生那杆枪,“不错,刀枪不入,只能用内力才可以将我震死。”
无生不语。
“就看你有没有这种内力了。”
无生不语。
夜色已更深,冷风飘飘。
披风剧烈起伏着。
枪没有动,手也没有动。
他为什么没有出手?是不是没有把握击杀对方?刀枪不入的躯体,岂非是他的克星?
无生深深叹息,“我不想杀你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想杀我?”铁胆笑意已凝结。
“你是姑苏铁胆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也是铁杉鹰花?”
铁胆吃惊的盯着无生,眸子里已现出惊讶、不信之色。
“你也是万花楼里的花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跟我交手?”铁胆目光不由现出怨毒、怨恨之色。
这时已飘起了雨,铁胆闻了闻却发现不对。
船帆上一人正在对着他小便,脸上已扬起笑意,讥诮、凶狠而拙劣不已。
这人赫然是花小蝶。
花小蝶竟已回来了。
“因为我没死,要跟你交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