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点点头。
“是的,我就是想要打你,又怕你不配合我,所以就想出这个法子。”
“你。”他竟已被气得说不出话了。
“我逗你开心的,所以我还是要。”
“你有毛病?”仵作冷冷盯着这人,“你有折磨人的毛病?”
这人忽然大笑起来,“你说中了,果然没有笨到家。”
“你一直在骗我,一直在逗我?”
“是的,所以你还是活不成。”这人忽然盯着仵作的脖子。
仵作的脖子激灵灵抖了抖。
“可你说过不杀我。”
“是的,我说过不杀你,可我没说不骗你。”这人的笑声忽然变得疯狂、恶劣不已。
仵作说不出话了。
这人一直都在耍猴,一直都在逗弄着别人。
疯狂、恶劣的笑意犹在,一双眼珠子已冷冷盯着仵作,冷冷的说着,“我已玩够了,所以。”
话语声中,这人手里忽然多出一把短刀,薄而锋利的刀锋。
这是口好刀。
刀光寒光飘动,握刀的手没有一丝动作。
仵作咬牙,疯狗般用力的扑向这人。
刀光一闪而过。
躯体软软倒下,那双眼珠子依然死死盯着前方,说不出怨恨、怨毒而怨恶不已。
这人一脚将尸骨踢飞,伸了伸懒腰,打了个哈欠。
就在这时,漆黑的苍穹忽然现出一口铡刀。
狗头铡。
这人忽然掠起,掠向信号的下方,那里正有一名官差,冷冷站着。
手里的链条叮叮作响。
“是你发出的信号?”
官差点头。
手里的链条忽然已飘动,忽然飘向这人,紧紧将这人缠住。
“好手劲。”链条忽然叮叮作响,躯体骤然飘动,刀光骤然一闪而过。
人忽然倒下。
小蝶吃惊看着新欢离去的背影。
她从未想到如此弱不禁风的人,动作竟如此迅疾。
新欢竟忽然不见了。
悬浮在夜色里那口铡刀渐渐已消失,夜色里更加寂寞、孤独。
“他们这是去什么地方?”
无生不语。
他忽然抱着小蝶掠起,掠向小木屋。
下面的人忽然全都不见,小木屋里没有人。
油锅已不见,椅子已在小木屋里。
天地间一片沉闷,小蝶呼吸已加速。
冷风萧萧。
夜色里这时忽然现出剑光。
剑光骤然飘向无生胸膛,无生轻烟般掠起,飘了出去。
小木屋剑光飘动,人影忽然飘了出来,站在无生不远处。
小蝶躯体还没有站稳,一道剑光无声无息贴着躯体飞过,握剑的人忽然冷冷站在不远处。
冷冷说着,“你是什么人?”
无生不语。
空空洞洞眸子忽然盯着、戳着这人,盯着、戳着这口剑。
这人冷冷盯着无生,掌中剑叮的入鞘。
脸上已现出惊慌之色,他显然已认出无生。
“枪神无生?”
无生点头。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无生不语。
小蝶冷笑着,“他为什么不能在这里?”
这人也笑了笑,“你们应该去桃花林了。”
“我们为什么要去桃花林?”
“因为你们。”这人竟已说不出话了。
他的神情仿佛在犹豫,又仿佛很吃惊。
小蝶更吃惊。
“你是不是没有想到是我们?”
这人点头,摸了摸小胡子,“是的,你们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。”
“你是小公子叫来的?”
这人摇头,盯着那杆漆黑的枪,又盯着握枪的手。
他不由的喘息着。
“你是来杀夺命灯夫的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来的不是时候,他不在家里。”
这人眨了眨眼,忽然掠起,顷刻间已消失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