夺命灯夫已要发疯了。
疯在伤脑筋下的人,并不是没有的。
他看了看小蝶,又看了看无生,“我实在想不出了。”
“有破绽,也许只有一处。”
夺命灯夫眨了眨眼,“这绝不可能的,我不会留一丝破绽给你们。”
“是的,可是你还有破绽,你很狡猾,一定可以找到哪里露出了破绽。”
夺命灯夫点头。
他又在想着,脑子又在伤着,他想到漆黑的屋子里,那对狗男女发出的声音,那个时候难道有了破绽?他们显然很尽兴,这种事绝不会有一丝破绽的。
他又想到了新欢捡起一块砖头丢进去,那块砖头一定是砸在桌子上,这一点他很肯定,因为砖头砸在桌上的声音,与砸在椅子上声音还是有点不同的,虽然都是木料,但还是有点不同,这种细微的声音,并不能逃过他的耳力。
不但这个无法逃过他的耳力,就连小芳脱衣服的细微动作,也不会逃过。
小蝶痴痴的笑着,痴痴的柔摸着发丝。
她仿佛已看到一件极为愉快的事,这人伤脑筋的样子,不是一点的可爱,实在可爱的要命。
“你是不是还想不出?”
夺命灯夫点头。
“我是想不出,你难道知道破绽在哪里?”
小蝶看了看小木屋里的一切,痴痴的笑着不语。
夺命灯夫笑了笑,“这里是不是很干净?”
这句话是废话,这里岂止是干净,干净的简直不像是人住的地方。
“你一直都在这里住着?”
夺命灯夫点头,笑了笑。
这是他得意之一,也是他的享受,这种享受也许并不是正常人所能想得通,也不是正常人所能做得到的。
他深知这种享受在很多人眼里,也许并不是一件享受,说不定是一件折磨,一种煎熬。
“我只奇怪一件事。”小蝶笑的很神秘。
“什么事令你奇怪了?”夺命灯夫眨了眨眼,凝视着小蝶的笑意。
“我只奇怪你为什么没有疯掉?”
小蝶痴痴的笑着凝视夺命灯夫,脸上已现出戏弄之色。
她实在想不通,这样的屋子别人怎么受得了,这屋子干净的简直像是贵妃的屁股。
夺命灯夫忽然看了看夜色,又看了看无生,才眨了眨眼,脸上没有一丝表情。
无生不语,也不动,他似已真的变成是石像。
“我知道是什么破绽了。”夺命灯夫笑了笑,“一定是小芳走进去的时候,是不是?”
他相信天底下的狗狗也许都一样,见到陌生人到了跟前,一定会变得惊慌起来。
这本是狗狗特有的警觉。
“不是,那个也不是破绽,天底下懒狗并没有死绝,所以也不差你一条。”
夺命灯夫看了看无生,“我已找不到破绽了。”
“原来你不是很狡猾,而是很愚笨。”小蝶笑了笑。
夺命灯夫又眨了眨眼,看着无生。
“你真的想不到?”
夺命灯夫点点头,“难道是那夺命灯?”
“不是夺命灯,夺命灯并不是你的破绽,那时你并没有动。”
“那是什么原因?”夺命灯夫不愿想下去了。
他已将一切都想了个遍,这决不可能有破绽的,可是无生已看出了破绽。
“狗狗甩尾巴是怎么甩的?”
夺命灯夫想不通,无生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,这句话实在很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