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地柔软而新鲜,人已无力而喘息。
无生挣扎着站起,却又倒下,他倒下就紧紧贴着松软的泥土喘息。
“你是什么人?”这女人声音出奇的柔美,也出奇的柔软,柔得像是毒蛇。
无生不语。
“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看看这里?”
无生不语。
这是他的一个毛病,他从不喜欢看到光屁股的女人。
这女人笑了笑,他的笑声居然也柔软而奇异。
“你真的好奇怪。”
“有多奇怪?”
“要有多奇怪,就有多奇怪。”女人大笑着。
“有这么奇怪?”
“是的,我是不是很丑?”
无生不语。
这不算是丑女人,只要是长眼睛的男人,都会看得出,这女人有一张漂亮的脸颊,纤纤一握的腰肢,春葱般的手指又嫩又白,无论什么样的男人被触摸一下,都忍不住生出情感,生出情爱。
这是一个令男人犯罪的躯体,无论是什么样的男人,都会容易犯罪,拼命的去犯罪。
这只手已触摸到无生躯体,轻轻的触摸着。
她用的力道并不大,也不小,她渐渐已笑了。
柔软的抚摸,甜美的笑声。
这已足够,已足够令大多数男人把持不住,也不愿把持住。
“怎么样?”
无生不语,喘息声变得粗暴而急促。
这种声音,也是一种诱惑,一种令寂寞、空虚中的女人无法忍受的诱惑。
她的触摸忽然变得急促而慌乱不已。
神情变得出奇的难过、痛苦,她仿佛已不行,她另一只手已在触摸着自己。
无生挣扎着翻了个身,躲开她的触摸。
他忽然不停的呕吐,将肚子里所有食物统统吐出。
女人冷冷的盯着这人,一张漂亮脸蛋忽然已变得惨白,她死也不信这男人会拒绝这种诱惑。
拒绝这种诱惑,仿佛是对她的侮辱,对她魅力的另一种打击。
她柔柔的贴了过去,贴向这人的躯体,柔柔的贴着,将躯体上最柔的地方柔柔的贴向无生,轻轻喘息着。
无生也在喘息。
他想挣扎着翻身却发现没有力气。
“你睁开眼看看我,我比你想象中要美好,我身上每一寸都很美好。”
她喘息的更加剧烈、急促而热情。
无生仿佛没有听到。
他已咬牙,额角的汗水已滚落,从额角滚落至脖子。
躯体伤口远比他想象中疼的凶猛。
“你可以看看我的,我并不是个丑八怪,我保证你看了一眼,就想看第二眼,看了第二眼,一定会想看第三眼。”她仰面深深吸口气,又接着说,“看了第三眼以后,你就舍不得离开我了。”
她忽然笑了笑,笑的妩媚、勾魂而疯狂不已。
“我不需要。”
无生努力说出这句话,这句话几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女人笑着在无生脸颊上亲了一口,眨了眨眼,又亲了一口,痴痴的笑着,坐在柔软的草地上,静静的凝视着无生。
无生挣扎着站起,石像般挺立着,石像般一动不动。
湿透的披风,忽然神奇般抽干,他的躯体竟已在顷刻间没有一滴水。
这女人吃惊的盯着无生。
她实在没有想到这人居然有这么高的内力,居然将躯体上每一滴水都驱除。
“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想知道吗?”
无生不语,却已点头。
这女人笑了笑,“那你得先看看我,看一眼就行。”
无生不语,也没有睁开眼睛。
女人在躯体上轻轻摸了摸,笑了笑,“我穿上衣服了,你可以看看我了。”
无生不语。
他没有睁开眼睛,耳朵已轻轻动了动。
“你为什么还不睁开眼睛?难不成怕我吃了你?”
“你没穿衣服。”
这女人吃了一惊,她并没有看见无生睁开眼,可是他已知道这一点。
这实在奇怪极了。
女人盯着无生到处看了看,又看了看,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无生不语。
“你这人实在很奇怪,实在奇怪极了。”她眨了眨眼,“难不成你用鼻子闻出来的?”
无生不语。
他挣扎着走开几步,凝视苍穹。
“你是什么人?”她笑了笑。
无生不语。
“那你知道我是什么人?”
无生不语。
“我是。”
“你是小妖精。”漆黑洞穴里已传来洪亮而沉稳的声音。
小妖精忽然将无生推下水里,自己也跳了进去。
她看了看洞穴,眸子里已现出惧怕之色。
她轻轻的说着,“不要出声,千万不要出来。”
无生没有出来,也不能出来,因为她已死死骑在无生头上,无生的躯体已彻底在水里。
一个衣冠华丽,手握折扇的中年人施施然走了过来。
“小妖精,你在跟谁说话?”
小妖精笑了笑,她只能笑着,笑着想这个问题。
“在说梦话。”她依然笑着,笑的不太好看,却依然是笑着。
“你居然在说梦话?”
小妖精点头。
她笑了笑,轻轻咬牙,看了看湖面,又看了看中年人,笑意竟已变得酸楚、无奈。“那我没人说话,怎么办?”
中年人点点头,他居然已承认这句话。
“想不到你居然会参悟梦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