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要将他们活活戳死在大地上。
“他们是什么人?是不是很难对付?”
“是的这三人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三煞。”无生的手忽然伸出一抄,五六把小刀忽然被他握住。
手松开,小刀“叮叮”作响,落到地上时,却却变得极为残破不堪。
“三煞是什么人?这名字好像很不错?”阿国冷冷盯着这三人。
“扶桑黑道好手,很少失手,出手身价一千两银子。”无生的躯体忽然连跳了几个起落,十几把小刀骤然带着劲风撞向天际。
这个时候,他们身边忽然多出个和尚,大笑着挥动掌中禅杖。
一根若大的杉树,只是被他的禅杖轻轻一扫,忽然咯吱一声,倒了下去。
他们是什么人?出手居然都是很要命的很,特别是那个瞎子,手里的小刀,简直是夜色里的鬼影,说不准就会飞出,要了自己的小命。
无生轻烟般落到不远处,和尚握住禅杖冷冷的笑着,冷冷的盯着无生,高兴的仿佛是顽童,看见玩具。
他居然有毛病,看见对手就会要命的笑着。
“枪神无生?你有没有死去?”长棍大笑着舞动长棍,“你千万不要死去,否则我们就没得玩了。”
“我还没事,你还是有的玩的。”无生一脚踢出,踢在长棍的棍子上,棍身震震,握棍的手轻轻颤抖着。
禅杖骤然舞动着一下就扑了过来,他明明是在远方,可是一步就到了边上。
惊人的速度,惊人的力度。
无论什么人被这样的禅杖问候到,都不会舒服,事实上不但很痛苦、悲哀,也极为不幸。
无生一脚踩在禅杖上,禅杖一挥,躯体上扬,骤然落到庙宇之上。
他们两人居然逃脱禅杖狠扫之威,又躲过了长棍舞动的影子。
落叶萧萧,夜色森森。
瞎子的手一挥,七八道寒光骤然急射无生躯体。
无生的躯体骤然下沉,落到庙宇里,火光轻轻扭动,上面架着一只烤山鸡,两只烤野兔,香味正浓。
七八道寒光从他们头顶掠过,阿国忍不住大叫了一声,忽然晕眩了过去。
无生叹息。
他石像般走近火堆,握起烤熟的山鸡,大口吃了起来,“想不到你们手艺居然这么好。”
和尚忽然扑了进来,脸上的笑意竟已消失不见,鼻子不停的抽着气,“你居然还有心情去吃?”
无生点头。
他依然在吃,并没有停下,虽然怀里有个女人,虽然边上有三名杀人好手,却未能影响到他享受食物的决心。
瞎子却是笑着的,他笑着将躯体上皮革脱下,下面居然还是皮革,皮革上居然还是整整齐齐插着二十把小刀,一把也没有少,每一把的位置都摆放的都极为整齐。
“你现在好像很不在乎我们出手?”
无生放下烤鸡,一整只烤鸡当然已剩下骨头,没有一丝肉的骨头,“你说的没错,我的确没有把你们放在眼里。”
瞎子冷冷的笑着,他的手忽然在皮革上一摸,二十把小刀忽然统统到了他手里,“你说的好像很舒服,所以我尽量让你稍微不舒服一点。”
话语声中,两把飞刀骤然飞出,二十把又冷又亮的寒光骤然急射无生胸膛。
无生踢了踢火堆,几根木料忽然飘了起来。
“夺夺夺”十几把飞刀骤然定在木料上,木料顷刻间变成刀垛。
寒光骤然消失,瞎子脸上的笑意忽然冻结、冻死,根根肌肉不停抽搐。
“你。”
他竟已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。
“这是要命飞刀?”无生将几根木料又踢进火堆里,烈火哔剥作响,小刀已在火光中隐隐发亮。
瞎子咬牙,冷冷盯着无生,“你就是枪神无生?”
无生点头。
空空洞洞的眸子枪头般盯着、戳着瞎子,仿佛想要将瞎子活活戳死在大地上。
无论什么人被这双眼睛盯着都不会好受,瞎子也不例外。
这双眼睛却有种毛病,一只眼睛戳着别人的脸时,另一只眼却戳着胸膛,一只眼戳着别人的胸膛时,另一只眼却戳着裤裆。
这是一双奇特、诡异而可怕的眼睛。
瞎子是看不见的,却能感觉得到,他感觉躯体上下到处都隐隐作痛,痛得已要发疯。
他快速将皮革脱下,却发现已光着躯体,躯体上的飞刀已没有。
没有飞刀的瞎子,就真的是个瞎子,又瞎又可怜。
无生忽然握起烤熟的野兔,走向瞎子,他走的很慢,却一下子就到了他跟前。
“这个给你吃。”无生的话说的很诚恳,也很清晰。
瞎子接过烤熟的野兔,脸颊上每一根肌肉都在轻颤、跳动着,“你果然是枪神无生,这字号并不是白来的。”
他忽然不再说话,握住烤熟的野兔,大口吃着,缓缓退到破旧的墙边,斜倚墙面。
他竟已不再过问无生的事。
长棍看了一眼瞎子,又冷冷的盯着无生,“我可是想要杀你的,你还未过我这一关。”
他忽然出手,他出手不在舞动棍子,花俏的动作,不但没有一丝用处,也令别人看得极为难受。
所以他只是直直刺向无生,就想刺进墙边一样,简单、直接、有效。
杀人的法子有很多种,最简单、最直接的,也许才是最有效的。
这一击无疑很正确,却并不是最正确的。
他的棍子箭一般刺出,然后就到了一个人的掌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