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这么多双目光盯着,在腹中整理好话稿,镇定住情绪,张茗掷地有声道:“镇国将军是我张茗杀的!”
骑士回首,甲士侧目,百姓抬头,这么多人在这一刻,却是共用一个表情,那就是···愕然!
您杀镇国将军这件事。
该知道的知道也就算了,不该知道的您让他知道,这不是自找麻烦,别的人做下这等事,恨不得黑布缠头遮脸,就怕人知道,哪有您这样的······
没救了···这位大人没救了···
当兵的想不通,百姓们也搞不懂,平日里精明市侩的脑袋现在跟卡主了一样,转不起来了。
张茗却是露齿一笑,模样相当的轻松,说笑到:“都知道镇国将军三位公子不好惹,试问天底下除了我张茗,还有谁敢做这大不韪的事!还有···谁!!”
话语是一声比一声重,一声比一声响,如同那波涛拍击岩石一般。
所有人听到这番话,嘴巴微开一道缝儿,凉气好似水流,从喉咙往肚子里灌。
这···这···张茗有种!有胆色!
此时此刻。
无论男女老幼,心里只有这么一句话,除了佩服,那只有佩服,佩服一个将死之人而已。
但···
张茗的话可还没有结束。
“我张茗的命,谁都带不走!驾”
双腿一夹马儿肚子,身下的马不知道是被字字珠玑的话语给感染了,还是因为不适,忽然前肢抬起,后腿站立,马首发出惊天动地的嘶鸣,这番突如其来的变化,让一位街头耍锣人受到了惊吓,手臂一抖,手上的锣掉在了地上,磕碰出一声余音袅袅的锣响,这一番阴差阳错的配合,给世人的脑袋里敲进去了一副一辈子忘不掉的惊世画面。
一匹枣红马以跃然姿态站立,前蹄踢腾,彰显桀骜不驯的气场,而刚刚说下大言的官家,双手紧握缰绳,那文弱的身躯以泰山之姿,一动不动,更显霸气,尤其那炯炯眼神,不曾有丝毫的恐惧,表情坚毅又果断。
大伙儿就这么傻愣愣的望着···望着······
“差点被吓死,这马儿怎么回事,想给我下马威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