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有一点刘景浊始终想不明白,照理说,两重身份几乎都已经亮明,怎的到现在还无人路上截杀自己呢?是因为龙丘棠溪的关系吗?
可刘景浊总觉得,青泥国接下来的事儿,与龙丘棠溪关系更多。
皇城门口,季焣直直看向姚小凤,沉声道:“当真不打算收手?”
姚小凤针锋相对道:“收不了。”
白衣老者缓缓站直了身子,冷不丁开口道:“桥上小友,可否借剑一用?”
刘景浊愕然片刻,随即咧嘴一笑,并指一挥,独木舟化作一道银光直落皇城门口。
“老爷子这脾气,我喜欢!”
季焣也是一愣,转头看了看刘景浊,心说这家伙还是个炼气士?那你也别这么虎啊,我就是涮嘴玩儿而已。
这年头儿还有这么老实的人?
没法子,此时已然骑虎难下,他只好强装镇定,伸手拄在剑柄上,皱眉道:“老夫虽然年迈,可要是把我逼急了,我也不是拿不起来剑!”
刘景浊赶忙又站起来,鼓掌不知,高声喊好。
结果姬小凤缓缓转身,身态婀娜,可一开口,当即破功。
“景炀虽强,却也管不到神鹿洲来吧?”
终于开口了,等的这个累。
刘景浊灌了一口酒,咧嘴笑道:“魏薇喊我一句刘先生,我腆着脸受了,自然就要管到底。百节是我景炀百姓,他在青泥失踪,我也得寻个说法儿。还有,罗杵这家伙我挺喜欢的,你也动不得。”
话音刚落,独木舟拔地而起,重回刘景浊背后。
季焣诧异道:“你是栖客山那位扫雪先生?”
刘景浊无奈道:“小辈们喊一句先生,我厚着脸皮就受了,季先生如此,我真没脸应,我叫刘景浊,直呼其名就好。”
刘景浊缓步去往皇城方向,姬小凤同时开口道:“同是真境,我奈何不了高兄的,只用了些旁门手段,拘押高兄片刻而已,至多再过去几个时辰,高兄自会逃离那处地方。”
刘景浊点点头,“那是最好,不过,在下想问问,国师师承何处?”
蓌山位处西南,开山祖师是一位登楼大修士,如今山主乃是炼虚巅峰。且这绛方山从开山立派到跻身一流山头儿,只用了百多年而已,速度之快,令人咋舌。几乎只比
姚小凤答非所问,笑道:“那就得瞧瞧,刘公子有无这般手段了。”
刘景浊笑了笑,轻声道:“好啊,那就走着瞧。”
转过头,刘景浊微笑道:“我劝国师子时之前送罗杵与魏薇到我这边,要是晚了,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亡命之徒。”
姚小凤眉头紧锁,却听见那个纨绔子弟似的背剑青年开口道:“对了,城内有无鱼雁楼?我喊几个人,你也多喊点儿人,免得说我欺负你。”
季焣嘴角抽搐,心说这小子有点儿欠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