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用心去看,谁都如此。
刘景浊忽然说道:「练武练剑之外,书也要读。话本也好,古籍经典也罢,都可以读。不过那种带着怨念去落笔的话本,要少看。读书可以荤素不忌,哪怕所谓,以及三教典籍,多多少少要读的。过几日到了露台观,你可以找南宫道长借几本书,日后你独自返乡,记得还行了。」
一提起读书,姜柚只觉得头大。接连哦了几声,敷衍了事过去了。
少女真想说一句,你是师傅,不是先生唉!
又过去几日,师徒二人到了那座露台观附近,就在西海之畔。
不过南宫妙妙搬离了露台观,花钱买下了附近一座山头儿,刘景浊便带着姜柚,御剑去了那座餐风山。
只可惜,登山之时,有个自称甘吉的少年人说他师傅在闭关,他先领着二人上山,晚些时候师傅再来招待二位。
刘景浊自然无所谓,可姜柚的一顿肉没了,她有点儿不高兴。
少年人领着师徒二人登山,刘景浊见这叫做甘吉的少年人不像是道士,便问道:「甘吉,你是不是南宫道长新收的弟子?」
少年人苦着脸,轻声道:「是的,就因为这个,师傅都不能待在露台观修行,因为我是个男的嘛!所以这才花钱买下了这座餐风山。如今山上也就我师傅搬来的一座两座茅庐,可能要委屈二位了。」
姜柚撇撇嘴,「那有啥委屈的,你好歹有个茅庐,我跟我师傅,三天两头睡在荒野。」
姜柚年纪要大些,况且背着剑,虽然长得好看,但一看就不好惹的那种。甘吉只觉得姜柚跟自个儿师傅很像,好看,但不好惹。
所以少年人就可以离姜柚很远,只笑着说:「我之前一直都睡城隍庙里,差不多的。」
见少年人有些拘谨,刘景浊便笑着说:「别怕,我们就是路过此地,蹭一顿饭而已,与南宫道长认识。不过以后有人拜山,你得问清楚了,来人是谁,要干什么。倒不是怕有什么歹人,只是问清楚了,自个儿心里也有底不是?」
甘吉挠了挠头,讪笑道:「我师傅说,来的都是客,即便她没在,只要山上有人,至少要管一杯茶喝的。」
刘景浊摇晃着酒葫芦,微笑道:「我喝酒。」
很快就走上半山腰,不得不说,这座往西转头就能瞧见大海的山峰,风是真大,怪不得叫餐风,风就能喝饱了。
少年人领着师徒二人走上一处茅屋小院儿,院中石桌上放置一方沉香木茶盘,少年人煮水泡茶,有些生疏。
姜柚实在是看不下去,干脆过去将甘吉按到椅子上,自个儿煮茶。
高低也是大家闺秀,虽然……不太看得出,但这些事儿,姜柚半点儿不陌生。
刘景浊落座之后,瞧了瞧茶盘上的图案,有些诧异。
甘吉咧嘴笑道:「这是我拜师礼物,是我养父一辈子最值钱的物件儿了。」
刘景浊点了点头,心头升起一道剑光,打散了自身被茶盘牵引起的念头。
木兰树下,神人问答?
真不是他刘景浊亵渎道经,而是方才这两本道经牵动自身心念之时,刘景浊分明瞧见了一幅一闪而过的春宫图。
刘景浊放开神识,很快便找寻到了南宫妙妙闭关之处。
也顾不得旁的的,刘景浊以心声开口:「南宫道长,恕刘某无礼,这个关,怕是不能再继续了。」
清冷女冠缓缓睁眼,无喜无悲,也无不悦神色,只是一个瞬身到了院中。
刘景浊起身抱拳,笑道:「路过露台观,这丫头非要来看道长,老是说很喜欢道长,我便带着她冒昧登山了。」
南宫妙妙居然笑了笑,冲着姜柚说道:「你是惦记着一顿肉吧?晚些时候我亲自下厨,不过,得麻烦你与甘吉去一趟山下小镇,买些肉食来。」
姜柚一笑,桃花盛开。
少女笑着说道:「不麻烦不麻烦,吃肉嫌买肉麻烦,哪儿有这样的事儿呀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