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,天京的绣衣郎,可是整个大唐最密集的。
街边吆喝的小贩,商铺里的商户,路过的行人,都有可能是绣衣郎。
在此地大打出手,虽然最终并不会有什么大事儿,但还是比较麻烦。
何况现在正值胡族国师准备入唐,来访天京,在这个节骨眼上,天京的布防肯定更加严密,就是要死死盯住,看看有没有混进来的胡族细作。
就刚才,王肃路过一个路口,就感知到了少说三股真气,更别说无法感知的外功境界了。
当街大人,到时被抓起来了,想要解释清楚,少说也得花上大半天的时间。
不过好在王肃十分熟悉天京的街道,随便找了几个路口,混入人群,就将身后那人甩掉了。
看来真是跟踪我的
甩掉对方之后,王肃若有所思,毕竟刚才自己选的那几条路,都是只有闲得无聊的人才会去走的,可对方一直跟着自己,也就说明了肯定是跟踪的。
算了,先不去管了
韦府在天京城东,而王肃的目的地在城南。
天京城之大,远超大唐其他城池。南北十八里,东西二十里,可谓天下第一雄都。
路途遥远,王肃身上也不差钱,也就雇了辆马车,去到了城南的大安坊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
王肃敲响了这间小院的旧木门,木门残破,他也不敢敲得太用力,生怕自己稍微用力就会把这扇年纪和他差不多大的木门给拆了。
王肃敢打赌,自己要真是把这山木门给拆了,这间院子的主人绝对会找自己索赔。
或者说是敲诈勒索更为合适。
而且,自己要是赔不上的话,王肃同样敢打赌,对方会把自己也给拆了的。
“门没锁,自己进来吧。”
声音苍老,但却有力,没有迟暮老人的那种衰老之感。
王肃推门而入,院子里是个老人赤裸着上半身在锯着木头,浑身冒汗。
老人没有抬头,专心致志地锯着木头,说道:“你比我预计的迟了一些。”
王肃没拿自己当外人,走到一旁老人专属的太师椅上就躺了上去,笑道:“这不能怪我,路上有尾巴跟着,多走了两步路才把他甩掉。”
老人不置可否,眼里仿佛就只有那块木头。
王肃又笑着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是我的?”
老人举起木头,眼睛看了下是否水平,然后一口气将木头上的木屑吹走,说道:“我看你是太久没有回来了,连绣衣司有多大的能耐都忘了。”
王肃嘿嘿一笑,说道:“这我怎么会忘,当年我还去秦王府上看过秦王殿下洗澡呢,哈哈哈。”
老人淡淡地说道:“以后见着秦王殿下得改口了”
得改口?
嘶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