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易的脚踏车床,水力车床,都是可以从五台山的工厂定做的。
甚至自己仿造的都出现了。
杨丰从来不限制技术流出,他也就是控制玻璃镜子等能够带来暴利的。
但绝大多数技术,去五台山的工厂掏一笔技术费就能学。
反正最后蒸汽机一出,这些初级货统统扫进垃圾堆。
“呃,这大明着实日新月异,倒是老朽久在京中反而有些孤陋寡闻,不过私藏火器终究不妥。”
李文郁尴尬地坐下说道。
“允实公,若不私藏火器,难道要我等拿口水喷死杨妖人?别说短铳长铳,我家还有尊速射炮呢!”
另一个举人梅素多少有些鄙视地说道。
他这话刚说完,外面就传来一片嘈杂的喊声,紧接着伴随应该就在门前的枪响,大批士兵冲了进来,为首的是一个年轻青袍,一手短铳一手佩刀,而他后面跟着的,却是十名身上穿着黄罩甲的锦衣卫。
“统统拿下!”
他喝道。
李文郁本能地站起身上前……
“老朽前户部侍郎,尔等何人,可有驾帖?”
他喝道。
那年轻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本官襄阳府推官李信,前来捉拿勾结盗匪,截杀锦衣卫的逆贼宋信,梅素等人,阁下既然前侍郎,当知朝廷法度,如今却与逆贼共处,本官是否该怀疑阁下参与?阁下虽前为侍郎,但既已归乡则为庶人,阁下欲以庶人阻锦衣卫办案?”
他说道。
李文郁立刻清醒。
而此时那些锦衣卫已经指挥士兵一拥而上,把宋信和梅素按住。
“我等身犯何罪?”
宋信挣扎高喊着。
“宋举人,别挣扎了,你们派出那队人已经全军覆没,连刘文都猜到你们会夜袭,早就从襄阳卫叫来一百多官军埋伏,我带着银行押运队,你们那一百骑不够我们一轮排枪的。我们抓了四十多活口,都可以证明是你指使,另外顺便告诉你们,昨天你们在任宅外面密谋时候,我就已经在旁边听着。我是和刘文一路同行,只不过他在樊城北上,我化装进襄阳暗访而已,不得不说你们帮了我们一个大忙,我们还愁着何时能立功升官,没想到刚来你们就已经把功劳给我们准备好了,照这情形不用年底,我就该升襄阳知府了。”
李信得意地说道。
然后他看着李文郁。
“推府,老朽只是与其父相知,初归乡里,得知其已病故,故此特来凭吊故友,至于宋信所为,老朽一概不知,不过适才宋信向老朽夸耀,他家中私藏火器。
另外梅素还夸耀,说他家中还有一尊速射炮。”
李文郁忙说道。
宋信和梅素瞬间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“推府不妨仔细搜搜。”
李文郁以宦海沉浮近二十年的从容无视他俩的目光,很淡定地说道。
“搜!”
李信毫不犹豫地说道。
大明冷兵器随便用,但私藏火器就是重罪了,私藏大炮那基本上按照谋反算就行了,速射炮也是大炮,不过这东西民间的确私藏不少,主要是开封之战期间,不少将领偷偷卖了自己的速射炮。
战场损失呗!
跑的急,都丢弃了。
那些士兵立刻开始搜查。
“老狗,你这老狗,无耻小人!”
宋信二人暴怒地朝李文郁咆哮着。
李文郁装没听见。
很显然现在杨丰的这个爪牙,基本上已经可以控制襄阳了,他带着锦衣卫,而锦衣卫可以调动卫所协助办案,还有银行押运队,就算地方官员不配合,那也是想抓谁就抓谁。所以宋信这帮,包括昨天参与的耆老乡贤们一个都跑不了,而这些人被抓后襄阳本地就没人敢反抗了。他这时候就算背叛家乡士绅,后者也没能力对他怎么样了,既然这样怕个鸟,要么出卖家乡士绅换取自己家族安全,要么被这个家伙罗织罪名牵连进去。
这是必然的。
无非就是让那些被抓的人,把他家族也咬上而已。
所以很好选的。
就在这时候,锦衣卫已经拿着两支短铳回来,都是燧发短铳,但比他们用的要短不少,毕竟枪管越短越好造。
“这就是人证物证俱全了。”
李信欣赏着两支短铳笑着说道。
这时候一名军官跑进来。
“推府,外面不少百姓聚集,说咱们是诬陷宋家,勒索钱财。”
他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