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衣:“???”大骗子!
梁温接着说:“可我也知道,良贱不可通婚。你我入了贱籍,姑娘是大将军的掌上明珠,身份悬殊,喜欢又有什么用?大哥哥若是有此心,赶紧按下,不可再多想,以免平添伤心。”
外头沉默了片刻,陆恩才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看来大哥哥是真的喜欢姑娘。只是我不明白,姑娘都给了你卖身契,你何不趁机脱了奴籍,这两年凭本事混出些人样来,等姑娘到了议亲的年纪,你才有资格上门求娶。”
顾衣恨不得跳起来给梁温鼓掌。梁温这事办的妙啊,先是拉近关系,博得好感,再装小孩子点出陆恩心事,假意站队陆恩,替陆恩出主意,其实就是想赶陆恩走。
如果她是陆恩,只会觉得梁温是天真小儿,是真心实意为自己出主意。
而且不管这提议能不能帮助她赶走陆恩,反正今夜过后,梁温在陆恩的心中,定然会亲近不少。
现在她越来越觉得,梁温能收服陆恩作臣下,靠的绝对不只是皇子的身份。
梁温没有再多说什么,很快回房歇下了,一句没提卖身契的事。顾衣也轻手轻脚回了榻上,抱着陆恩很有可能被说服离开的喜悦,竟也渐渐入了梦乡。
第二日一大早,香草便来服侍她洗漱用膳。
虽然到巳时才入城,可接走任娇柔并不是将人带上马车就走,里面还有好些个规矩。除此之外,张管事还要去县衙递手令,不可不郑重,因此便要早早布置收拾。
张管事点了陆恩随他一起去县衙,陆恩应下,尽心帮忙。
香草和几个小厮跟着顾衣去任府接人,梁温和几个年长的婆子,在城外等候。
梁温对任何安排都没有多余的话,反正只要给他吃的,让他睡觉,在小院等,还是在城外等,他都无所谓。
巳时刚到,张管事就带着顾衣一行人到了城门外。本以为只要拿出手令,就能顺利进城,没想到城门口当差的官兵却换了人,已然不是守城官差,而是身着铁甲的冷面军将,正是昨日那些铁骑。
对于张管事拿出的高盛手令,人家瞧也不瞧,直接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