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这口饭吃的未免贵了些,你们贱卖药材,日日赔钱,就不怕把家中老底都赔光了,日后子子孙孙都吃不上饭?”
骆掌柜接着他们少东家的话说道:“我可为你们圣心堂算过,你们每日赔的银子,起码在这个数。”
他伸出五个手指,在许多口眼前晃了晃。
许多口笑眯眯将他手指压下:“生意嘛,有赔才能有赚。”
“我倒想看看你们有多少家底够如此挥霍?”
许多口指指门口:“瞧瞧,那位便是我们药铺的老板。”
方又晖往门口瞧,就见一个穿月白衣衫的女子,带着面纱,头上别着一朵浅色绢花,行动如弱柳扶风,娇美异常。
“不是她,是后面那位穿金戴银的姑娘,瞧见没?她头上可顶着足足五十两的真金头饰呢!”
方又晖摸了摸自己脖子,姑娘的脖子真好!
“你瞧我们姑娘那衣裳,一针一线都是金丝银缕,袖口的宝石都是天子赏下来的,随便一件衣裳,就够我们赔一阵了。”
许多口见方又晖变了脸色,继续忽悠:“瞧她坐的那轿子没?都是金子做的,外面拿上好的苏州锦包着,一寸一两金的苏州锦呐。听说轿子里面的坐凳,是一整块罗山石,价值不菲啊。”
“哎哟,你看我这张嘴,说个不停,也没让二位尝尝我们店的茶。”
方又晖哪还有什么心思喝茶,黑着脸往外走。许多口也不恼,笑嘻嘻送他们出门。
两人回了慈心堂,骆掌柜叹息:“人家财大气粗,真跟咱们这么耗下去,恐怕先倒下的是咱们。”
“不能坐以待毙。传我的吩咐,通知所有跟咱们有过合作的药商,所有药材必须提价,药价开的越高越好。有本事,他们就高进低出,我看他们能坚持到几时。”
骆掌柜沉吟问:“若是药商不肯配合呢?他们必然忧心提了价,药材卖不出去。”
“放出话,药材卖不出,有咱们兜底。皇城里那些小药铺,也告知他们,可以正常价格来咱们这里购买药材,不要误伤了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