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曾,不曾。”苗疆大夫急忙摆手,“达官贵人们都忌讳这个,我们哪里敢把这么厉害的蛊虫放在明处,都是装进小罐子里,贴身带着。没毒的蛊虫,才敢摆摊子上,也不卖,权当是个吸引人的物件。”
“那抢你们蛊虫的人,可把摊上的蛊虫也抢走了?”
“都抢走了。不过摊上的蛊虫不打紧,只要跟毒蛊虫放在一处,就吓死了。”
也就是说,抢蛊虫的这位公子哥儿,并不懂蛊虫,只是乱抢罢了。
顾衣笑了,“那我们不必急。告知所有方家一系的大夫,留意谁因为奇痒难耐而求医。这个求医的人,不是偷蛊虫的人,也跟偷蛊虫的人密切相关。”
不懂蛊虫,害人之前必害己。
“还是二东家厉害,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之处。”方知其赞道。
顾衣又问:“若是被你们那种蛊虫咬了,可有什么解药?”
“毒性虽然厉害,却不需要什么解药,只要拿松枝烧了,用烟熏上两三个时辰便可解毒。”
顾衣点头,“那就通知下去,谁要是发现了被咬之人,就想办法引他们到慈心堂来。”
有个苗疆大夫指指顾衣手边的盒子:“这次送给二东家的蛊虫,还活着吧?”
“活的好好的。路上它们还活蹦乱跳,动静可不小。”顾衣说着话,就打开盒子给众人瞧,不想,原本肉色的小虫,不知何时变成了青紫色,有的还生出了黑色斑点,样子甚为可怖。
顾衣吓一跳:“我出门前还好好的,怎么走过来就成了这样?”
“它们受了惊吓。姑娘这一路上,可有遇到什么人?”
顾衣看向红十一,“只同她一起,并未遇到别人。”
一个年轻的苗疆大夫起身,先告了声罪,随便捏着一只还未生出黑点的蛊虫,慢慢靠近红十一的脖颈。
蛊虫有气无力地挣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