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衣振奋精神,往楼下走,一边走,一边高声道,“是谁在慈心堂的后院,叫的如此凄惨?”
莫揽岳身旁的小厮躬身道,“我们家小公子中毒了,奇痒难耐。方太医说,慈心堂里有专攻解毒的大夫可解此毒,我们便求过来了。”
说着话,顾衣已经走到莫揽岳身旁。她走近只看了一眼,就忍不住侧过头干呕。
莫揽岳暴露在外的脸、脖子和手,都是鸽子蛋大小的脓包,每个脓包还往外渗着黄水,且奇臭无比。莫揽岳受不住痒,四处要抓,下人没拦住,哪一处被他抓到了,就会被抓出许多发臭的黄色脓水,还会甩出老远。
红十一护着顾衣,挡在两人中间。
“救救我,爷有重赏。”莫揽岳整个人已经被逼疯了。
顾衣推开红十一,笑道:“我当是什么病,这种小病,我便能解。”
闻言,莫揽岳充血的双眼看向顾衣,不敢相信,“你能?”
“能便是能,我骗你做什么?”顾衣爽朗道,“我这人一向不轻易救人的,不过瞧着你跟我哥哥有几分像,这次便出手救你一次。”
顾衣拍拍手,示意跟着莫揽岳的小厮:“去旁边的人家折一些松枝来,越多越好。”
“你个胡子都没长出来的东西,你能治我家公子的病?”
有个小厮不信顾衣有这等本事,被莫揽岳一脚踢开。
“别废话,先去准备。”
莫揽岳虽然急,却也没有把全部赌注放在顾衣身上。他一边让小厮按着顾衣的准备去折松枝,一边向别的大夫求救。
但是他无论找谁,大家都只摇头说不会解此毒。这是顾衣提前交代好的,不帮忙解读,也不说出她的身份。
等他问完最后一个大夫,小厮正好折了松枝回来。
事已至此,莫揽岳便想试一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