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衣忽然想起,方又晖同她说过,他太爷爷曾败在一个姓裘的手下。当时他太爷爷已经四十多岁,稳坐太医院院判之位,而那位姓裘的行脚大夫才二十出头,他爷爷竟然败了,引为奇耻大辱,从此闭门不出,苦学医书。
算算年岁,眼前这位老人家的岁数正合的上。
“老人家,您可认识慈心堂方家?”顾衣上前,请老人家坐下说话。
老人家本来懒得搭理顾衣,听到“方家”倒是停下了脚步,“曾经与一方院判交手,他饱读医书,非常厉害。只是困于皇城,见识太少,难为良医。”
果然是那位裘神医没错了。
顾衣既惊喜,又惊奇,这么厉害的神医居然让她给碰上了?
“老人家,相逢即是有缘,不知道能否请你帮我夫君诊治?”顾衣看向太子,这厮吃完自己碗中的腊肉,已经开始把魔爪伸向她的碗中了。
“他?”裘神医摇头,“体内藏有蛊虫,不好解。”
这一句差点没把顾衣的眼泪给带出来。老人家竟然一眼就看出来太子身上藏着蛊虫,果然是神医。
她走近,再三恳求,“您给细瞧瞧,一定能解,求您了。”
裘神医不肯,抬脚回了房间,关上了门。
顾衣又求了半天,好话说尽,老人家终于打开房门,不耐烦道,“要不是看在你们两个小娃娃长得好看,这种死不了人的病,我向来都是不瞧的。”
这话虽然说的态度不好,但话里的意思却让顾衣欣喜。
死不了的病。
裘神医到院中坐下,顾衣赶紧把啃腊肉的太子拉过去,把手放在石桌上。
“我没事,不用瞧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