献王知道既然已经批了让韦曲哲任总兵的票拟,并且已经送至偏关了,自己再多说也是改变不了现实,随即就以身体不适为由,拂袖而去了。
此事也算是到此为止了。待再无人上奏,徐智便宣了退朝。
而散朝时世宗却是叫住了刘瑾。
“刘瑾,为何昨晚批红一事我不知道啊?”
刘瑾微微弓着身,没抬头,回答道:“禀告皇上,昨晚奴才吩咐了小春子把票拟拿予皇上请示,谁知他竟忘记了此事。”
“奴才回头看到票拟时,以为皇上已经示意过了,便批了红。”
“哦?是吗?”世宗自然听得出这是刘瑾的借口。
“回禀皇上,昨晚奴才已经把小春子拉出去打了二十大板了。”
没等世宗再问,刘瑾又接着说道:“皇上,奴才还有要事要做,先行告退了。”
说完,刘瑾便自顾自走了,自始至终没看世宗一眼,只是临走时看了徐智一眼。
世宗气的不行,还想把刘瑾叫住,却被徐智拉住了。
日沉时分,正用着晚膳的世宗,突然想起早朝时徐智拉住自己之事,便传了他过来,想责怪他一顿消消气。
徐智没来,同为司礼监太监的王岳却来了。
看到王岳时,世宗已然感到出什么事了。
“王岳,徐智呢?”世宗一脸凝重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岳。
“皇上!徐公公他……手被打断了!”
“混账!”世宗闻言站起了身,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。
桌上碗筷应声掉了好多在地上。
“皇上!徐公公让奴才转告皇上,千万不要动气啊!”
“刘瑾!”世宗咬着牙攥紧着拳头。
皇宫的夜晚,同样是繁星点点,与别地并无两样。
就在这一天快要过去之时,正睡在乾清宫里的世宗却掀开了被子,然后又拉开了自己床榻上的一块木板,随后走了下去,最后还不忘把木板合上。
这是一条七尺余宽的地道,每隔五丈就有一个烛台,左右两侧都有。
世宗拿出火折子,点亮了手里的蜡烛,然后轻车熟路的往前走着。还把沿途烛台上的蜡烛都点亮了。当看见有快烧尽的蜡烛时,还会拿新的换上。
终于在走了近两刻钟后,到了尽头,是一堵墙。